进入腊月初，梁三妮才回来。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精神也掉了一大块。

方正和方橙去汽车站接了五天，才接到。

这一路的奔波，让梁三妮打死也不再出远门了。

方正把方橙送到车站，再回去上班。

于是大姑子弟媳妇坐在车站歇了好会儿，才慢慢往回走。

系统叹息道:这个矿山小县城要九三年才有出租车，二千年才有公交。

现两辆客运车通乡下，一辆长途通海市区。

二人扛着东西，走走停停，磨叽到傍晚才回家。

方正下班就回到家。

一辆车中午到，接到没接到都应回家了。

“妈！你可回来了。”方正欣喜的跑过去抱他妈。

“草，小三儿，你这下巴圆了啊？”梁三妮两个月多没见小儿子，这小子都胖了。

“真的吗？哎呦哎呦，胖了呀？”方正照镜子去了。

梁三妮哀怨的讲:“大姐，我都瘦了。”

“好好好，这就补起来。”方橙也心疼她。

回来光说好，但从神情上也不见得多好。

晚饭大米汤，配咸菜丝，薄薄的玉米饼子一点不糊锅，焦香。

梁三妮喝了三碗米汤，吃了六个小玉米饼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快不休息吧，什么话儿休息好了再说。”方橙看出她的疲惫，撵她去休息。

方正洗碗筷，又去忙一个什么图纸设计，方橙坐在床上，没点灯，盲织毛衣。

系统叹息道:梁三妮吓到了。这一路上的各种盘查，阶级x斗争，儿媳家里成份不高，孙女……回程时遇到过扒手，吓的她除了车票，一分钱也没敢花。

方橙对系统讲:“每个地域的斗争都不一样。这动荡的十年谁的日子也不好过，对错已无法评论。放眼未来吧。”

系统乐道:对的，已是七三年了。

是的，今天是一月六日了。

……………

一整夜，方玉山没回来。

不一会儿方正从工友那得了消息，抓到了特务。

系统乐道:咱家大葱立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