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交代他要守住一个时辰,但现在一刻钟都没有到,贼军便要与寨门亲密接触了。
他们是有准备冲车的。
即便只是简略的砍伐一棵树削尖了而已,破坏力有限。
但他所守的营寨也是在一日之间筑起的。
若是寨门破了,贼军势众...
张苞突然有一种想要带着刘禅跑路的冲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死,但是少主绝不能有事!
“苞兄勿忧!”
正在张苞心中焦急的时候,已经是放完刘禅鼓捣出来的信号弹的关兴走到张苞身后。
“贼军在前,公子性命有倾覆之险,我岂能不急?”
“贼军虽多,不过乌合之众罢了,况今时此刻之景,公子早预料到了,有何忧之?”
张苞将手上的枪柄狠狠的朝着脚下上砸了一下。
“一个时辰,如何得守?”
“哈哈哈!”
关兴畅快大笑,说道:“不消一刻钟,军师便至矣!”
军师?
张苞愣住了。
“你是说...庞军师?”
关兴颔首点头。
“事已至此,便不瞒你了,今日之事,乃是公子与军师早先便商量好的,以公子做饵,钓的便是这些不臣之人。”
“你的意思是说,军师便就在附近十里内?”
“不错,方才信号已经发出,军师必至,届时这些乱命之人难逃一死。”
呼~
张苞缓缓舒了一口气。
“如此我就放心了。”
只是在将心放回去的同时,张苞不免有些幽怨。
“既然此事一点都不急,为何你不告诉我?独我一人被蒙在鼓里!而公子居然要我死守一个时辰?”
“若不让伱与军师在成都演上一场,他们怎敢前来攻伐?”
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张苞握紧手中长枪。
“于我等战将而言,自是上阵杀敌,待军师援兵一至,我便出门斩杀贼首,献与公子!”
对于张苞来说,他父亲张飞是可以在万军从中取人项上人头的猛人,他作为张飞的儿子,虽不至于在万人军中取人首级,但在这千人贼众中取敌将首级应当是轻轻松松的。
“贼将可杀,张裕不可杀之。”
关兴在一旁提醒。
张苞瞥了关兴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