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虽然猖獗,但我大魏十万大军前来,你汉军焉有不败之理?
夜幕降临,府衙内堂依旧灯火通明。
曹真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艰难。
责任重大啊!
“平定青州,速战速决,为了魏国,为了陛下,我曹真,誓死不退!”
他在心中默默立誓。
他曹真,已经没有失败的理由,也没有失败的借口了。
。。。
寿春此刻正被汉军的铁蹄团团包围,仿佛一只被困的巨兽,无助地喘息着。
冬日的寒风如刀割一般,呼啸而过,带走了空气中最后一丝温暖,让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汉军并未急于攻城,而是选择在城外一百米处,开始了一项浩大的工程——修筑城墙,意图将寿春城彻底孤立,使其不战自溃。
这项工程之艰巨,非同小可,但在这样极端的天气条件下,却意外地得到了“助力”。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工匠们发现,只需将水和土混合,再垫上些许草根、碎石,便能迅速凝固成坚固的冰墙。
于是,上万民夫被组织起来,他们衣衫褴褛,面颊冻得通红,眼神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这些民夫中,有年迈的老者,也有稚嫩的孩童,他们手持简陋的工具,或铲土,或搬运,或浇水,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工地上,尘土飞扬。
民夫们的呼吸化作一道道白雾,随即被寒风卷走。他们的双手冻得发紫,却依然坚持着,每一次挥铲,每一次堆砌,都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家园的守护。
偶尔,有民夫因体力不支而倒下,周围的人便会立刻上前,或搀扶,或替换,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退缩。
在这片繁忙而又沉重的工地上,一位年迈的工匠特别引人注目。
他须发皆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双眼却异常明亮,透露出一种不屈的精神。
他一边指导着年轻人如何更有效地构筑城墙,一边用沙哑而坚定的声音鼓励大家:“坚持住,孩子们,我们这一队,每日筑墙五十米即可,晚上有肉菜羹吃,加把劲,等汉军打下了寿春,就给我们分田地,好好干!”
土地是百姓的根,刘禅能够让这些民夫倾力干活,自然是让他们有盼头了。
至于最后会不会真的分田地。
分肯定是会分的,现在人少地多,够分,若是换在后世人多的时候,恐怕这一招就用不起来了。
随着日升月落,城墙以惊人的速度延伸,十日光景,已将寿春城围了一半。
。。
寿春城上,寒风凛冽,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座古城所面临的困境。
司马师站在城头,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的目光穿过层层迷雾,试图寻找那一线生机。
他转身对着自己的父亲司马懿,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父亲,我们不能坐视汉军修筑城墙,若是他们真的将寿春围起来了,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现在必须出兵,将汉军修筑的城墙推倒!”
司马懿闻言,眉头紧锁,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司马师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出城野战,风险实在太大。
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晰:“这是汉军的诱敌之计,我们不能中了那刘禅的圈套。”
崔林也走上前来,他的脸色同样凝重。
作为钦差大臣,他本不应参与到这样的军事决策中来,但此刻,他的性命也与寿春的存亡息息相关。
他沉声道:“八公山营寨大将军不救援,如今若是给汉军构筑城墙围上了,我等都将性命不保。司马懿大人,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司马师听得崔林之言,更是急得直跺脚。
城中的补给虽然充足,但若是军民都失去了希望,这城还如何守得住?
他再次恳求道:“父亲,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是明知道是那刘禅的计谋,我们也得迎难而上。否则,城中军民的心都会散的!”
司马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的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然而,作为一位老练的军事家,他更明白,此刻出城与汉军野战,赢了还好说,输了的话,寿春城都将守不住。
这个罪责,他不想担,也不能担。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等,等战机到了再说。我们现在不能盲目出击。”
其实,司马懿的心中已经生出了退意。
这场战役的胜算并不大。
失败了,前途就毁了。
赢了。
还会有下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