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饭堂。

肖鑫言独自一人，随意坐在四人桌前。

饭堂很大，弟子们三三两两成群成众，一边排队一边聊天，互相分享各自的心得，或者八卦宗门的隐秘传说。

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好开心的？

肖鑫言双手环胸，背靠坐椅，冷眼看四周喧哗。

一个穿着宗门初级防御服的外门弟子匆匆赶来，对着肖鑫言连连道歉，“对不起，肖师兄，我来晚了。”

今日运气不好，随机课堂遇到赵长老，赵长老的课程风格果然跟他的性格一样，古板至极，又长又臭。

肖鑫言冷着脸，语气不善，“下次再这么晚，我就找别人了。”

“对不起，肖师兄。”下次再迟到，他就让人帮忙顶一顶，这个赚钱的活可不能丢。

肖鑫言哼了声，照旧拿出一枚上品灵石，扔了过去。

外门弟子默契接过，二话不说，快速走位，像是对每个窗口的速度了如指掌，用最短的时间，打最多的饭菜。

来来回回好几次，餐桌摆满了食物。

随着最后一个菜上齐，第一个菜还冒着热气。

肖鑫言脸色好了些许，又拿出一个中品灵石，随手一抛。

“滚吧。”

“谢谢肖师兄，”外门弟子欣然接受，毫无负面情绪，开开心心地端着自己简陋午饭。

坐在斜对面的后座，能观察到肖鑫言什么时候吃完，却不会让他看到他的脸，影响“老板”食欲。

别人老说他舔肖师兄，说肖师兄各种不好。

啧啧啧，他们又怎么能懂他的快乐。

嘿嘿，每天就帮打饭，肖师兄吃完帮忙收盘子，就能挣一颗中品灵石。一颗中品灵石，都够他10天的午餐，两荤一素；如果吃一荤两素，可以用20天。

一个月白赚30颗中品灵石，比自己炼制初级丹药去卖挣多了。

……

外门弟子的快乐，肖鑫言不懂，无法感同身受。

想起自己的身体情况，晋升中级班的喜悦只残留了片刻。

肖鑫言沉重的叹了口气。

四人桌上摆满食物，海里游的、天上飞的、深山长的，应有尽有，营养均衡。灵气价值高的原材料，经过玄宗高薪聘请的高级厨师调配烹饪，味道尤其鲜美。

对他来说，也就这样。

吃了几年，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腻了。

肖鑫言没胃口，一点也不想吃。

但是不能不吃，灵植会给他补充灵气，吃了对身体好。

为了更好的提升身体素质，他这五年来，每日都吃很多。

然而他的身体就像个巨大的漏勺，这边吃下去，那边灵气又溢出。

他真的不适合修炼。

吃饭对他来说是一个折磨。

如果他学过初中数学，他就知道，他的身体这个情况就像一元一次方程。一个池子，埋有一条进水管，一条出水管，已知进水管……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灌满整个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