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徐明叩见六皇子殿下,叩见主子!”
徐崇明整个人几乎是伏在地上,语气极为惶恐不安,似乎害怕极了,浑身颤抖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此时此刻的他,又与方才那出现时沉稳内敛的他判若两人。
齐渊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之人,如此之快之迅捷的变脸速度,以及那毫无尊严的行为,便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免有些惊诧。
“徐员外居然还记得自己从前的名字,本皇子还以为你在扬州城过了几年滋润的日子,便忘记了从前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得了富贵,骨头硬了,便不将本皇子放在眼里了!”
齐渊见他如此卑微,却也没有半点客气,反而居高临下地嘲讽了起来。
徐崇明立刻恭敬谄媚道:“奴才岂敢不将殿下放在眼里!若不是当初殿下救了奴才一命,奴才哪里能有今日如今奴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殿下所赐,自然,奴才所拥有的这些也都归殿下所有!”
虽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抬头,没有让齐渊看见他阴鸷森冷的眼眸,可他心里的不甘与野心,早已经被齐渊看穿。
“此话可当真?”
齐渊淡然开口,听那口气,似乎有些被他打动。
显然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够在看见这府邸的富贵之后,能够忍住不动心的。
徐崇明知道齐国的皇宫不如这里,齐渊作为不受宠的皇子,所居住的地方更是简陋,从前他也是一步一步看着六皇子长大的,知道他非常地羡慕那些活得滋润的皇子公主们,自然喜爱银钱。
这些年徐崇明在扬州赚钱,看似是在为六皇子以后夺嫡之路做铺垫,实际上,每年送去南齐的银子,还不到他手中利润的十之一二,余下的十之五六,早已流向了他人之手。
可如今,齐渊亲自找上门来,徐崇明一时也算不准他是因何而来,背后是否有人,他只能表面低声下气,暗中不断试探。
齐渊若是看上了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心中起了贪念,想要夺走,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日后,自然是愿意出点血以此平息他的怒火,从而拖延一段时日,总归等他回了南齐之后,有人自会将他除去,到时候他不费一兵一卒便恢复了自由。
但齐渊若是想找人顶替他,或者是干脆杀了他,那么徐崇明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些年来,他在扬州城扎根,也是有几分权势的,不需要南齐那边的人帮忙,他也可以让齐渊回不去南齐。
只不过,后者他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得不偿失,如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徐崇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终于直起了身子,抬眼看向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