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纳兰府,燕珩甘愿入套,他可以理解为他是为了保护姜晚宁,只是顺势而为,阴差阳错帮了他,而并非有意帮他。
但今日的这封密函,他即便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完全可以暗中截下,不必特意来提醒他,而他不但截了下来,还亲自将人送过来,他定然是带着目的来的,或者说,他是来威胁他的?
对上燕珩目光的瞬间,齐渊虽然表面看起来神色如常,并无半分弱势之态,但是紧绷的身子与微微冒汗的鼻尖,还是出卖了他面对燕珩时不由自主的紧张。
齐渊从来都善于伪装与表演,以往他在面对任何人时,他都不会有紧张的感觉,即便是当初在面对南齐皇帝时,他的紧张,惶恐,不安,都是精心的演绎。
可如今,面对此刻并无敌意的燕珩,他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倍感压力。
“你为何会觉得,我是在帮你?”
燕珩一边打量着齐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状似随意,漫不经心地开口。
这句话显然是在暗示,他既没有打开那个信封,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因此带着这两个探子而亲自过来,也有一种可能是认为他们带走的是燕国的机密,来找他要个说法。
但若真是这般,燕珩又何必带人来找他后,让他亲自打开这密函呢?
齐渊笃定他早已猜到密函内容,此番过来就是与他谈条件的,便定了定心神,道:“也许你不是在帮我,但我确实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若无要求,想来燕珩也不会亲自跑一趟,总不至于是来找他喝茶的吧?
燕珩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齐渊,问道:“就因为这个……我想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同意吗?”
齐渊脸色一沉,道:“自然不是,我只是问问,总不能你让我现在去死,我就立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