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季节,炎热的正午,又是一年毕业季。
普拉警备车开道,由考斯特中巴车组成的车队开上了大桥,这座数十年历史的炎国人自己建造的第一座跨越大江的大桥一如既往的熟悉。
车队一路疾驰开进了三军世界关系大学。
又一年,这会儿是六月。按照往常,毕业军官早已经下部队实习去了,但今年有所不同,起码对三军世界关系大学来说是有所不同的。
这一年,全军部队将会迎来一个全新的变化,巨大的,深刻的,全面的,新颖的。
车队进入学校,黄友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心理暗暗道了一句,嗯,午饭是不吃了,得找他聊聊去。
“黄参谋长,这边请。”下车后,接待的干事看见黄友全站在那里张望,道。
黄友全问他,“我就不吃饭了,麻烦你带我去见李牧同志。”
“李教授啊!要不吃了饭再去。”干事说。
“不了。”黄友全摇头。
干事便叫来一个兵,领着黄友全找李牧去了。
李牧在世界关系大学任教已经半年有余,手执教鞭于教案前,面对众多瞪着渴望眼睛的年轻学员,已经步入而立之年的李牧颇有中年到头的感触。
面向在职干部的侦察与特种作战高级培训班,面对广大在校学员的侦察与特种作战课程,李牧被予以重任。全军中高级军事干部中,他是唯一一位作战经验最为丰富的。他亲身参与指挥和执行的经典军事行动,被制订成册,成为最高密级教材。
《小型突击队在现代化战役战场上的战术运用》,《情报与通讯在特种作战中的支持运用》,《外军特种作战训练与战术特点》,李教授主讲的三门课程被列为必修课,也是学员们最感兴趣的三门课程。
这些信息,黄友全在来之前就已经了解得很清楚。
此次过来,已经升任军参谋长的黄友全,是过来挑选学员干部的。当然,他不必亲自过来,如果不是为了见李牧的话。
“长官,李教授就住在这里。”士官指着教员公寓三楼的一个房间说。
“好,谢谢你了小同志。”黄友全点头。
士官给黄友全敬礼离开。
黄友全站在门口处,整理了一下着装。
时隔近两年,再一次见到那位之前在陆院的时候打过架的年轻人,快四十岁的黄友全心里却是又如面见长官的忐忑。
抬起的手还没敲下去,门就开了。
李牧穿着大码裤和汗衫,看见黄友全,微微愣了一下,“你?”
黄友全干脆利落地敬礼,“李教授!”
他尽量的不让自己去看李牧身上裸-露在外的身体部位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严谨地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