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熙继续说,“下面来看第二块地。这块地的特点恰好与第一块地相反,在陆南半岛的西北侧,很偏僻,周遭都是山地,面积足够大,征地成本低。缺点就是,这里贴近了空军某航空兵师部所在的机场,距离仅为十五公里。也就是说,战机一起飞,就到对方的头顶了,如果朝向起飞的话。再一个,正如刚才所说,这里基本是山地,场地的平整建设是一项很大的工程。关于毗邻空军机场是否可行,本次会议长官会进行技术层面的讨论分析。”
“第三块地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处于陆南半岛中央位置,稍稍偏向西侧,这一块是一大块北高南低的大平地。我查了相关的资料,这片布条形状的大平地曾经是泄洪区,地势差不多是最低的了。正如诸位所见,这里的地势最平坦,基建方面会省下很多功夫。地理位置中规中矩,既不贴近空军机场,距离东海岸线也有三十多公里的距离,是三处位置优略点最均衡的位置。不过,如果选择这里作为驻地,需要搬迁走十二条村庄,这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咱们在那里没有现成可用的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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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熙说到这里,便收起指挥棒,道,“主任,各位同志,三处位置的基本情况介绍完毕。”
示意他坐下,李牧扫视了一眼,道,“来,都说说。毗邻空军机场这个问题先放着,综合手上现有的情况,谈一谈看法。”
一名身着陆军常服的上校站起来。
海军航空兵学院的相关标识都还没有完成制定,因此大家都还是穿原单位的服装挂原单位的标识。这种暂时性的现象通常存在于多军种联合单位,比如海军航空兵学院这样的单位,因为陆海空三军都有自己的航空兵部队,所以会从各个军种之中抽调优秀人员组成筹建处。
这是因为海军航空兵学院非常的重要——因为这是一所专职培养舰载机飞行员的专业院校。在此之前,只有一些飞行学院开设的相关课程以及一些飞行训练基地。
筹建处就有不少原海军舰载机飞训基地的教员。
陆军上校叫吴辉,是陆航第一支攻击直升机部队的第一批飞行员,有三千飞行小时,陆航中名副其实的王牌。和戴熙一样,他也是以为负伤之后不适合在作战部队工作,因此调到了院校执教。
他道,“主任,各位同志。我个人倾向于第一方案,理由如下。第三方案的位置需要迁移十二条村庄,这个工程太大,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地方的生产生活,并且那里是泄洪区。就算地方愿意把那里划给咱们,咱们使用起来也是有顾虑的。我查阅了陆南半岛最近五十年的洪水灾害情况,发现一个特点。要么不发,要发就是罕见的特大洪水。因此我排除了第三方案。再来看第二方案——位置太敏感。”
吴辉索性走出来,拿起指挥棒指着投影布上的地图,道,“主任,各位同志,请看这里。一道狭窄的海峡,哪怕不考虑空军机场会不会形成飞行冲突这个问题,这里也不适合作为飞行学院的驻地。因为,咱们在这里做什么事情,海的那边,很容易就能看到。海军航空兵学院未来是海军舰载机部队的摇篮,出于保密考虑,这样的情况要尽量避免。”
回到座位上,吴辉道,“我采取的是排除法,因此我倾向于第一方案,海边那一块地。我的发言完了。”
“我认为第二方案是最合适的。”
站起来一名空军中校,是个很英俊的青年军官,身上有着空军飞行员特有的傲气,往那里一站就能很明显的体现出来。
他叫伍龚浩,被戏称为武功好,一级飞行员。经常和海空雄鹰团合作往贝海国海飞的那一拨人就是他们部队。
上来就直接和吴辉对着干,火药味十足。军种之间的竞争无处不在的,而且空军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一个思维是——你们海航陆航都是我空军分出去的,你们得喊师父。
这样的思维底下,伍龚浩的傲气也就可以理解了。
“首先,我认为保密问题完全不是问题。吴辉上校大概是太看得起西山国猴子了。据我所知,他们的雷达侦察信号根本就出不了国境线,谈什么侦察。大家都是天上飞的,应该都了解铁壁雷达基地。那个多功能基地不但负责飞行控制引导,还是作为一种综合防雷达侦察的基地存在。因此,吴辉上校的担心是完全没必要的。第一方案会受到台风的影响,一来台风就要停止飞行,七七八八的时间加起来,我们得考虑到飞行训练时间会受到挤压。对第三方案的看法,我是同意吴辉上校的看法,那里是泄洪区,不适合作为驻地。我的发言完了。”
伍龚浩说完,干脆利落的坐下来。
总算是有一个认同点,不然的话还不知道陆军和空军会不会当场掐起来。
李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来,接着发言,都说说。”
与会的其他人都陆续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坐在李牧身边的王国庆负责统计,同时记录要点。虽然这种事情不是投票决定的,但是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以及飞行教员,意见和看法肯定是非常合理的。
一个小时过去后,李牧指了指戴熙,道,“小戴,你呢,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