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怎么解释他在自己老子的灵堂里上吊?他当时回来可是春风满面,身上穿的用的都价值不菲,我看到了,他脖子上戴着老粗一条金项链,手里还戴着一块洋表,那得老多钱了。”
“也是,如果我有这么多钱,我肯定要好好享受,怎么舍得去死。”
外面的人的议论声虽然压了很多,但是灵堂并不大,他们的交谈声还是能传进里面的人的耳朵里面。
老二媳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立马掐着腰,用手指着老大就是一阵骂:“好啊,我老公辛辛苦苦大老远的回来操办他爸的丧事,人,这些东西,席上的吃食,哪一样不是他出的钱?”
“你这个老大什么事都不做,什么钱都不出,背地里竟然这样传你弟的闲话。”
李建国满头是汗,“弟妹,误会了,我没有那么说过我弟啊,而且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也不知道是谁害了我二弟。”
他看向守灵的三个新人,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李月的胳膊,“都是你们的错,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我二弟上吊也不阻止他,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松手,我转过身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吊在那里了。”李月被他抓的有些疼,连忙甩手,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但是她一个在城市中坐办公室的经理,怎么比得过这个大汉的力气呢?
“这么大的动静你们三个一个都没发现,你们是死了吗?”
“还是说你们三个都在玩忽职守,守灵的时候打瞌睡了?”
李建国的双眼通红,他急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而事发当场的三个葬师,就是最好的背锅对象。
老二媳妇也把恨恨的目光投向了新人。
几个新人都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这事他们确实说不通。
这里又没有监控,人也确实是死在了灵堂里,而同样在灵堂的他们无法逃脱罪责。
就算这些人把人死的责任背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是有口难辩。
老二媳妇已经扑上来,拉住李月,要他们给她一个交代,不然,他们就别想走出这个灵堂。
祭盆里的烛火跃动中,风把火吹的四下晃动,连带着灵堂里的光也变得昏暗了不少。
而黑白照片上的人像,嘴角似乎向下憋去,看起来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