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
左丞?!!
来咸阳府衙干嘛?
邵凯想要挣扎起身,但是看向柳白之时,忽然吓出一身冷汗!
这一种惊吓,甚至将自己身上的疼痛都给压过去了!
年轻!狂妄!
在咸阳府衙自认柳相,这天下有人有这样的胆子吗?
邵凯眼珠子都充血了,想要求饶,却感觉自己的胸膛口一松,继而脑袋被踩住了!
这一刻,邵凯快恨死龙且了!
这特么...
求饶的话都不让说啊?
“是劫匪,问清后以律论处便是,这能问出什么?”
柳白淡淡道。
其实他很明白,邵凯的做法是什么意图。
屈打成招,然后再将一些无头冤案,也全部扔在季布的身上。
到时候,一桩政绩,就变成了十桩,上百桩政绩!
这是惯用的伎俩。
柳白本不想管,但季布忠义,如果可以,给个痛快也就罢了。
“柳...相...”
仿佛是听清了打斗的内容,季布努力将自己那肿的如同核桃一般的眼睛睁开,看向面前之人。
回想起雨夜之时,那位信使的临终话语,他没有后悔来咸阳,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直接来官府!
没有办到那不知姓名的汉子的嘱托,才是他季布最为悔恨之事!
而现在...
他似乎有了希望!
眼前这位柳相...或许...或许...或许...
能给他一个开口说出此事的希望。
“怀中...”
“信件...”
“军...”
季布不顾掉落牙齿在最终的刮扯,含糊不清,奋力想要将这些字词说清楚。
柳白微微一怔,俯下身子,探入季布怀中。
只觉有物件,将其掏出。
瞬间,原本站在柳白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贲,双眼瞪得浑圆!
大秦金令箭?
金令箭使!!!
这一刻,王贲怒火蹭蹭上涌,毛发皆立,手中寒光一闪,直接架在咸阳令邵凯的脖子上:“拦截金令箭使,置大秦万万子民和军伍兵士性命不顾!”
“九族万死,不足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