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啊。”
柳白顿下身子,看着赵德柱笑眯眯得说道:“赵家呢...肯定是完蛋了,但是你还有个长子。”
“赵怀真这小子,本相很喜欢。”
“老老实实招了,攀咬不攀咬随便你,但是明天你们这些人的头颅一定会在咸阳义方街上滚来滚去。”
“留点种子,下去见祖宗也不至于没脸面。”
说完,柳白便是转身离去。
捎带脚,还踹了一脚赵怀安。
这混账玩意儿,家中这么多春宫图,搞得龙且天天到墨家书坊搞‘小特权’。
此话说出,赵德柱面有悲戚之意。
看着自己的嫡子赵怀安,又看看自己面前的酒菜和白纸。
“赵德柱,愧对赵家列祖列宗啊!”
赵德柱大声哭嚎一声,而后抓起面前的鸡腿就往嘴里塞!
他知道,这玩意儿叫断头饭!
一边塞,一边提笔,写下了赵家这些年做的种种恶行。
有咸阳的,也有陈留郡赵家本家的。
当然,也就他这间牢房有柳白‘特殊对待’,其他的家主,基本在锦衣卫拿他们家人‘演示’一下‘热情好客’之后,颤颤巍巍拿着笔就交代了。
...
“柳公,为啥感觉您好像算计人特别准啊?”
龙且挠挠头,看着赵德柱奋笔疾书的模样,很是不懂:“俺也想学,这些个窑姐儿就爱钱,工作的时候难免敷衍,还是有真心舒坦。”
柳白笑道:“不能相信人愚蠢的善良,但永远可以相信别人利己的理智。所谓把控人心,实际上就是把控利益,很难吗?很简单。”
此话说出,龙且恍然大悟:“柳公,俺悟了!”
“窑姐爱钱,那俺就玩完再给钱!这样在俺提裤子之前,她们就是爱俺的!”
“对俺的爱情,止步于打开房间的那一刻!”
“柳公,妙啊!”
柳白嘴角抽搐,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脚了,疯狂朝着龙且的屁股踹去!
怎么本相好不容易说点人生哲理,你小子应用得都这么到位?
...
丞相府邸之中,陈平叹气。
最终,柳公还是不愿意带他去。
原因是什么,他陈平明白。
甭管对或不对,连杀三十八家世家全家,在史书上都不会太好看。
昔年商君正刑罚,不过杀了一个士子赵亢和白里氏全族,就引得墨家出手刺杀,而且还要将孝公抓回神农谷问罪。
明日之后...
怕是天下百家,皆起身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