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笑了笑,微微仰头,闭着眼睛,用一种他后世被称为老生戏腔唱了一句:“我本愿将心单单向沟渠,奈何那明月却只照沟渠。”
就这样,春风绕大袖,柳白飘摇离去。
只有龙且和季布二人,面面相觑。
“季布,你听懂了?柳公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龙且挠了挠头。
季布沉默些许,而后开口道:“不知。”
龙且气急,想要一脚踹过去。
却听到季布突然说了一句:“只觉得柳公舞剑,可好听了。”
这一下,龙且怔怔,而后傻笑。
...
回到厅堂之后,萧何笑着开口道:“柳公,练剑结束了?”
柳白点了点头:“说到底,本相也是个惫懒性子,真要像什么书中所言的大剑士,提着剑一练就是一天,别说本相身子骨吃得消吃不消,怕是整个朝堂都以为本相疯魔了,想要本相正常一些。”
如此话语,引得萧何笑得更加开怀。
“明日就是会试了,乡试出来的,是筛选一批种子,会试出来的,大多都能扔到地方的吏位上面,好好锤炼了。”
“萧何,你曾经当过沛县的主吏掾,你觉得这些个读透了天下书的才子们,从书上到手上,要走多久?”
柳白看向萧何,淡淡开口问道。
这样一个问题,反倒是将萧何给难住了。
“柳公,萧何也是进入丞相府之后,方才跟着柳公逐渐学习政事,时至今日,都不敢说真正....”
萧何话还未讲完,便被柳白打断:“你不一样,你是大才,日后要当丞相,要接班的料子。你所谓的真正上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在执掌天下棋局了。”
“而这些人去往地方,是当小吏开始,然后逐步走入官场的。本相问的是他,他们多久能够上手。”
萧何略微犹豫,给出了一个答案:“两年。”
柳白却是淡笑一声:“不可能这么久,两个月还差不多。”
“天下很多道理,讲起来很让人心烦,也让人觉得说道理的人喋喋不休,甚为扰耳。可那是因为,说道理之人,都是自己的身边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