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学生要的只是一个名头。阿房宫,永远都只会是十七弟纸上的一个宫殿,永世封存。”
嬴彻苦笑一声。
这一下子,柳白顿住了想要让嬴彻变成嬴小猪的动作。
“说细一些。”
柳白沉声开口,甚至是扬了扬拳头。
他这一拳,真的是用了气力打下去,别说是嬴彻扛不住,稍微一般点的武将,可能都要死。
然而....嬴彻一梗脖子:“不说!”
如此模样,让柳白差点怒极反笑!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此时的‘骨气’是哪里来的,无非就是自己教的太好了。
逆风稍转顺风,察言观色,敏锐人心,再加上适当透露之后的权衡。
自己这个学生,甚至已经开始猜自己的心态了?
柳白也不含糊,直接快步行至一旁墙壁,取下宝剑,将剑这么一扔,拿着剑鞘就抽嬴彻的腿:“别躲,为师心里不爽。你是监国太子也得让为师顺顺气!”
打人还要说这么一句话,嬴彻真的是又痛,又想哭,又想笑,最为关键的是,他还得配合自己的老师的师门惩治,按照规矩喊一声:“彩!”
只不过....听在柳白的耳中,怎么有点像是‘菜’?
力道又是暗暗加重了几分。
....
没多久,柳白将剑鞘一扔,转身便是要走:“记得你的本心。若是违背了.....你知道的,为师大逆不道天下皆知。”
看着自己老师要离去的身影,嬴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作揖高呼:“老师之言,学生谨记!”
紧接着,嬴彻又是一道高呼:“大秦右相柳白,身染疾病,病卧床榻。孤身为监国太子,体恤我大秦重臣,允其在府中休沐三日,传诏,不得百官惊扰,阻孤师休憩也!”
这样一道诏令,让柳白身形一顿,竟是忍不住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嬴彻。
只见自己这个学生抬眸,四目遥遥相对。
柳白从嬴彻的眼中,看到了.....哀求!
“踏!”
没有任何言语,柳白踏步而出,离开东宫。
嬴彻顾不得疼痛,连忙服药。
过了接近一刻,嬴彻面上的红润方才褪去。
“传,大秦左丞相府左长史,陈铭,入东宫议政!”
“将白纯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