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靠过来,是案首,解元,会元,可殿试居然点了个第三名,这怎能不让人遗憾。”安国公已经早已习惯出色的儿子,哪里都是凤首,如今才是探花,他难免有些失望。
谢怀则心中一晒,怎么他谢怀则是什么人杰,就要处处占尖?一甲探花很差?多少学子考了多年不过是个同进士,他一路走来如此顺利,别人家考中进士一家子都欢天喜地恨不得昭告天下,而他的爹,却因为他没被点上状元,就如此失望,没有半分喜气。
“挺好的,我孙儿是一甲进士,还是堂堂探花郎,叫冯管家去贴红帖,放鞭炮,再给邻居和来往的派发红蛋封几两银子,这是咱们家的大喜事。”大***倒是很高兴,也有几分打圆场的意思。
谢怀则摇摇头:“祖母好意,孙儿心领了,可此事还是莫要太过招摇,毕竟咱们家的家学也有不少杜、王等世家子弟,人家没考中,孙儿中了如此招摇,难免惹人红眼。”
大***叹道:“也好,思危懂事,只是难免委屈了,你这几日留在家,咱们在家里宴几场,给你办办。”
谢怀则不置可否。
陵阳郡主很是不悦,一直强忍着,回了自己院子,抓起茶杯想要摔到地上,想到儿子还在这,到底只是把茶杯重重搁下,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母亲息怒。”
“我息怒,我怎么息怒,你看看你爹那个死样子,没考中状元怎么了?我儿是探花,一甲进士,在戏文里那是要头戴官花穿红袍,打马游街的,多荣耀,陛下钦点的,我儿这样风流英俊的,才能做探花呢,他倒好!”
陵阳郡主怒气冲冲:“你兄长连个举人都不是呢,也没见你爹说过什么,从来不曾斥责过他,你是什么待遇,他便是什么待遇,除了名分上不如你,还有哪里不如你,现在他娶了个媳妇儿,立马就有了身孕,这若是生出来是个儿子,便是谢家的长孙。”
“他又不是世子,生出长孙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