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的面色,冷了下来:“小侯爷,你逾规了。”
梁承慎不肯放弃:“你别总用这个话搪塞我,要不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你,我会被你几句话就拿捏到这个份上?司某那个畜生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你为何非要选一条更艰难的路,现在这个形势,寻个靠山庇护,不好吗?你不是很会权衡利弊?为什么……”
“你说的权衡利弊,就是嫁个男人?嫁给谁,小侯爷你?”
卫婵点点头:“好吧,小侯爷能婚姻自主?哦,对了,纳妾自然不需要老侯爷同意的,可做正室夫人,老侯爷是一万个不愿,也绝不会允许我进门,梁承慎,你连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还妄图做我的拯救者,不觉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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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慎脸一红,想要反驳:“给我时间,我能……”
“我就这么贱?天生就是做妾的命?不是给这个做妾就是给那个做妾?”卫婵声音冰冷冷的。
如同腊月的寒风,让梁承慎上头的热血,顿时降了下来。
一时内,马车内寂静的很,卫婵面无表情,不愿说一句话。
“魏娘子,可在车中?”
是林知的声音,卫婵叫车夫停了车,掀开帘子往外看,林知正站在一旁,今日换了另一身淡青竹纹的衣裳,正期待的看着她。
“魏娘子,可是有急事,知是不是打扰到娘子办正事了?”
是啊,赶紧走吧,梁承慎满心恶意。
“没什么大事,林公子何事寻我?”比起对梁承慎的冷淡,对林知她倒是和颜悦色。
“我近日寻到一块暖玉,可巧上面有一抹胭脂色,就亲手雕了个几个小东西,想送给娘子,希望娘子不要嫌弃不贵重。”
递到她手中的,是一只玉簪子,料子也只是寻常,但水头还算不错,簪头被雕成一朵繁复的重瓣芍药花,那点俏色,正好做了簪心的花蕊。
手工一般,但胜在巧思。
“林公子亲手做的,我怎能随意收下,公子还是拿回去吧。”
“不不不,一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本想买些胭脂粉黛,或是那香水什么的送给娘子,可想到连铺子都是娘子开的,必然是不缺那些,左思右想,还是亲手做一些,手工不好,还请娘子莫要嫌弃知的一片心。”
梁承慎也探出头来,眼神讥讽:“知道拿不出手就别送啊,这么寒酸的礼物还想追求姑娘,做的什么白日梦呢。”
林知一惊:“你,你是何人,为何会与魏娘子做一辆马车?”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林知气的满脸通红:“污言秽语,污言秽语,当着淑女的面,说这种污言秽语也不怕污了魏娘子的耳朵,魏娘子,你……”
卫婵忽然面色凝滞,下巴抬了抬:“看那边。”
马车停的位置有点微妙,就是云城知府府衙前面,而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人,还有人在敲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