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北城时，国内的时间是十二月二十，周日。

陆正西肯定会来机场的。

江天歌戴上眼罩，闭眼说：“来。”

陆绪文高兴得眉飞色舞，“就知道九叔会来接我！”

即将睡着的江天歌，声音含糊地附和他，“嗯……”

……

陆绪文睡了一觉，在广播提醒“飞机即将降落北城机场”的时候起来，去卫生间给自己收拾了一番。

虽然眼下的黑眼圈还没完全消去，眼睛里还能看到红血丝，脸色也还有些苍白。

但把胡子一刮，洗了把脸，打理了一番头发，整个人变得精神清爽了不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陆绪文还是挺满意的。

他回去找江天歌。

看到江天歌的时候，陆绪文愣了下。

江天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好看的新衣服，脸上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看着比他精神清爽了不知道多少倍！

盯着江天歌的脸看了好几秒，陆绪文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低声问：“你能给我施一点魔法吗？”

他指着自己的脸，期待地看着江天歌。

江天歌：“……”

我化妆，是因为有大事，你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对上陆绪文眼巴巴的眼神，江天歌翻出化妆包最底下的大宝，挤出指甲盖大小的份量，往陆绪文脸颊两边各抹了一下，“你自己上手涂抹均匀就好了。”

“……这就好了？”陆绪文半信半疑地拿过小镜子看，有点怀疑江天歌是在敷衍他。

江天歌：“嗯，你这叫素颜妆。”

陆绪文：“……”

素颜妆？这是什么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