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子嗣争气,是灵童,她生了个“妖孽”!
更重要的是,她的丈夫,表面上爱重于她,实际上包藏祸心!
从前,她只觉亏欠怀安,对一些阴阳怪气,捧高踩低之举,只当赎罪,今日,她却觉得这些人的嘴脸尤其可恶,其中当属淑妃。
她明知道赵瑶和亲乃自作自受,却还要在她父皇面前哭哭啼啼卖惨,给她死去的母后穿小鞋,她就不怕母后半夜找她对峙!
赵缨面色铁青,如今的形势不由她,她也没必要因为这点口角之争大动干戈,传出去更要说她蛮横善妒。
这仇,她便记着!
赵缨放下茶碗,未让她们起身,嘴上却说道,“二位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柳夫人为雪儿高兴,本宫若跟柳夫人计较,岂不是本宫妒忌雪儿?”
“雪儿册封一事,还是本宫与世子商议的,雪儿还有几月便及笄了,本宫作为她的姨母,理当为她的婚事考虑。”
“她的生父乃是茹毛饮血的蛮夷,又跟着亲姊弟是那样复杂的关系……”赵缨拧眉,“若没有一个高贵一点的身份,恐怕……”
生活不易,公主叹气。
赵缨话音一落,钟翠宫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柳夫人和崔氏不安地看向淑妃,恨不得隐形。
淑妃面色如土,尖颌紧绷,鲜红的甲蔻掐在茶杯上,似要捏碎似的。
赵缨不留痕迹勾唇。
这便是怀安母女俩的痛楚了。
无论她们再猖狂得意,只要提到呼延雪是赵子嬅和赵子寅二人的亲姊和亲……姑姑,二人便如那秋日的知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淑妃才顺下这口气,在心里暗咒了赵缨千百遍,“殿下能如此为雪儿着想,是雪儿和怀安的福气,可本宫怎么听说……昨个儿镇国公府合府家宴,殿下因事责打了雪儿,还关了雪儿禁闭……”
淑妃淡淡一笑,“雪儿若有错处,殿下作为长辈怕是要多担待些,不然陛下的册封圣旨一到,难道还要雪儿隔着门锁接旨?”
“淑妃娘娘好生锐利,只一夜,国公府发生的事,娘娘便全知晓了,想必娘娘很是关爱雪儿了。倒是娘娘把这些功夫用在怀安妹妹身上,怀安妹妹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