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上官澍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赵缨闻声看过去,在空中和上官澍视线交汇了下,然后各自避开。
尴尬紧绷的氛围萦绕在二人身上。
老国公犹然未觉,还笑着奇怪呢,“今儿个倒是奇怪了,莫不是我这宁安堂的风水好,你们夫妇俩一个一个过了来。”
上官澍余光掠了赵缨一眼,似是已经明了赵缨来的目的,他本急着将拿错的药讨回来就离开,但如今……上官澍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赵缨一见他坐下来,面上呈出几分不自在来。
上官澍嘴角浮起一抹笑,舒朗道:“爹和殿下在聊什么?”
老国公看了一眼赵缨,心道这两人是夫妻,倒没什么不可说的,于是又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上官澍配合的笑,还揶揄得看了赵缨一眼,打趣道:“成婚多年,倒是没听殿下提起过……”
赵缨实在受不了上官澍这副虚伪的做派,明明两人都要和离了,如此这番倒要做给谁看?
赵缨肃着脸朝上官澍看过去,问道:“你过来何事?”
上官澍笑意敛下,抿了抿唇,朝老国公看过去,“爹,刚刚您去过儿子书房,拿了一瓶药是吧?”
老国公点头,“没错,我拿了。”
上官澍无奈道:“您拿错了。”
他从身上掏出那瓶黑瓷瓶,递到老国公面前,“这才是那瓶伤药!”
约莫是老国公脸上有些挂不住,皱眉埋怨了一句,“你说说你,伤药你放黑瓶里干什么?谁看了谁不觉得是毒药啊!”
上官澍不愿反驳,只上前将药瓶放到了老国公手边的桌子上,还说道,“爹,您将拿错那瓶药还给我,儿子有用。”
老国公见状起身,“等我把药给你拿过来。”
老国公去拿药了,厅堂里只剩下赵缨和上官澍了。
赵缨心道上官澍还没发现自己也偷了他一瓶药……但是她好像偷错了……上官澍之前说的红瓶装的是假死药,她红绿部分,约莫是拿了绿的,拿错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
赵缨沉默不语。
尽量忽视落在她身上的那抹灼热的目光……
老国公回来了。
“给你给你!”
上官澍看到老国公手里的青瓷瓶,惊得立时瞪大了眼睛,他夺口而出,“这药您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