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建熙帝冷笑,“朕岂会信你一面之词?”
“既是你们逼朕严查,朕就听你们的,先从贤王府查起,查查某些人是含冤而死,还是死有余辜!”
邵遗晖似是没料到建熙帝会这般,大惊失色,“陛下不可啊……”
“父皇……”赵缨从离间走出,邵遗晖见到赵缨,噤了声。
建熙帝拧眉,“你怎么出来了?”
赵缨跪到邵遗晖身边,淡淡道,“父皇恕罪,儿臣并非有意偷听,实是贤王哥哥死得离奇,儿臣时有挂怀,此番听父皇与邵先生之语……儿臣认为,不可查贤王啊!”
“为何?”
“贤王乃父皇长子,其母乃是对父皇有恩之人,若将她的遗孤查了,且查没查出罪名,父皇都要落得个薄情寡义的名声,此其一。”
“其二,儿臣也要请父皇,严查贤王被杀一事,贤王乃皇子,如此堂而皇之被刺杀于闹市,若是私人冤仇便罢,就怕是……”
“怕什么?”建熙帝眯眸。
“怕是冲着父皇的儿女来的,此次是贤王,下一次是谁?若再有皇子被暗害……更甚害到……”赵缨神色凝重,“父皇,为了太子哥哥的安危,请父皇一定严查此事,揪出元凶!”
赵缨的话说的隐晦,就差把“那些有资格夺嫡的皇子就是凶手”说出来了。
一旁的邵遗晖顿了半晌,高声应和,“陛下,承乾公主说得对啊!”
建熙帝当然听明白了,沉了口气,将被一帮书生逼迫的怒气强压了下去,他倒不是怕世人说他苛待已故嫔妃,承乾说得对,若查不出凶手,害到太子身上该如何?
太子是他和孝敏的儿子,也是他培养了多年的继承人,他不能让他有事。
建熙帝当即下令,让上官澍去查。
都知道上官澍文武兼备,治国安邦,大楚擎天一柱,能辩得过文臣宰辅,也能使得动军中大将,派他去,足以证明建熙帝要查出凶手的决心。
赵缨一听彻底放了心,站起身,走到建熙帝身边站着。
建熙帝消了气,看邵遗晖也顺眼多了,夸他有一颗忠义之心,不畏强权。
人都是颜控的,建熙帝见邵遗晖人模狗样的,心中惜材之心顿起,当场考了考邵遗晖,结果邵遗晖出口成章,见解独到,有大才!
建熙帝的眼睛渐渐亮了,给邵遗晖赐了座,邵遗晖受了板子,坐不了,建熙帝就让人给他铺上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