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回答建熙帝的疑惑,“陛下难道不认为定王殿下是被陷害了吗?”
建熙帝眼睛瞬间亮了,润之终于开窍了。
上官澍不徐不疾道,“微臣做此想的原因有三,一是纠定王殿下的人品,他不像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若说是得意忘形,那更是不必,微臣只听说过皇亲贵胄得意忘形千金夺魁,何来在自己府中强取臣妻?”
“其二,证据不足,定王殿下的口供人证不足取信,那贾氏的口供就足以取信了吗?说到底,贾氏也并无确凿证据……”
尹丞相凉凉道,“可是陛下已经让宫里嬷嬷验过身了,确定贾氏有行房的痕迹!”
“这正是微臣要说的,有行房痕迹就一定是定王做下的吗?相反,若定王真是冤枉的,那贾氏和设计之人行事如此缜密,其心可诛!”
话音一落,建熙帝的眸光果然冷厉了起来。
涉及到未来储君,当然不能马虎。
尹丞相都被上官澍的话气笑了,“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你所言甚至都是毫无根据的臆想!”
上官澍蹙眉。
杨太傅却又说道,“尹相这般急于给定王殿下定罪,莫不是你做的……”
“你胡说!老臣怎么会陷害定王殿下!”
尹丞相吓得立马跪下,“陛下明鉴!”
建熙帝抬了抬下巴,“好了……润之,你接着说。”
上官澍道,“其三就是贾氏本人,据微臣所查,贾氏果如传闻一般,贤淑德良,却未遇良人,时常遭受方将军的毒打。但微臣又查到,贾氏未出阁之前,与其表哥曾有婚约,后来表哥伤了腿,不良于行,也无法入仕,贾家便弃了此人,将贾氏嫁给了方洞。”
“这和此事有关?”
上官澍顿了顿,说道,“陛下,当晚接送贾氏去定王府的马夫就是个跛子……”
“而且事发之后,那马夫连夜逃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