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胸口,哑声道,“小师妹你……”
上官澍不紧不慢地凑到他身后,阴阳怪气道,“太过分了!”
“此害不除,为祸六道!”
衡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
正巧此时,衡銮也上来了,看着眼前冒着诡异绿光的地府,忍不住拧眉啧啧了一声,“三弟,你莫要着急,小师妹这么做定有她的理由!”
衡霖面无表情地指着中天以西的方位,“大哥,你的佛界应该也被搬到地下了……”
“什么?!”衡銮大惊,一张被煤熏得黑不溜秋的脸涨得通红,黑红黑红的,像糊了一样。
半晌,他切齿道,“太过分了……”
衡霖:……看吧,没烧谁房子,谁不着急……
眼见两位哥哥憋着火,当着他的面,不敢发出来,上官澍想笑又不敢笑,只一脸严肃道,“衡粤此举实在欠妥,我虽然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但也看不过去了。”
衡霖和衡銮感动异常,看吧看吧,六弟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们!
上官澍道,“我此番困在河图洛书中,历经劫难,颇有一番觉悟。”
“哦?”衡銮惊奇,“你且详细说来?”
“这样吧,我正要去见父上,不如二位哥哥随我一同前去,到父上那里,我自会说明!”
“好好好!”
于是,兄弟三人来到了天外天,天父的居所,等了几盏茶的时间,天父才醒。
两排天侍如云龙散开,五彩玄鸟在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离开,一个秃顶老头缓缓走来,老头眼下青黑,血丝弥散,精神萎靡,身姿癯瘦,耷拉着一张老脸,像是谁欠他好多功德似的。
他在上首坐下,目光在三祖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别开眼,有气无力道,“吾儿归位,阖当共庆。”
“父上安好……”三祖行礼。
天父摆摆手,让他们坐下。
衡銮关切道,“父上还是难以入眠吗?”
天父似是不想谈这个话题,冷淡道,“你们找为父有事?”
衡銮和衡霖看向上官澍,天父也顺着看过去,看向他的幼子,目光一瞬变得极其复杂。
上官澍看向天父,眸底溢满了孺慕之色,他道,“儿此番复生,便是为了助父上除浊护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