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该离开了！」

上一刻还撕心裂肺的陌离，忽然变成脸色跟吃了肥料般难言的焕夜。

魂体抗拒排着斥感，漂浮在这具肉身面前，脑中传来这世界意识的提醒。

不就是让他找找白翎，至于直接送他离开？

「他可知晓一切？」

世界意识眸光透过虚无，见苏沐玖仍旧潇洒般逗弄着澜。

「不知道！」

澜忽然感知到陌离脱离这个世界，抬头望着逗弄自己的阿爸。

闪过迷茫，神情有些失落，“阿爸，他离开了！”

苏沐玖愣了一瞬，随后敛了神色，轻轻点点他的脑袋。

澜懂了他的想法，悄无声息脱离躯体。

肉身瞬间失去活力，瘫软在苏沐玖的怀中。

苏沐玖拎起蛇澜，用脸蹭了蹭蛇澜肉体，“不必再来了！”

虚空中的澜，点了点头，落寞往自己原身所在处飘去。

自澜离开后，苏沐玖在观赏笼里不言不语，动也懒得动弹。

寂蚺来过几次， 对自己两日送来的糕点一碰未碰， 察觉到苏沐玖的不对劲，认为可能是哪天不小心惹到了他。

直到再也没见过澜的身影，拍着笼身，“?，澜呢？”

“......”

苏沐玖侧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没一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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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呢？”

反复喊了好几次，苏沐玖混胀脑海中恢复一丝清明，缓缓睁开眼，“没了！”

之前还觊觎陌离很多年后来接自己离开。

蓦然听澜说已经离开，心中失落不比澜少。

寂蚺猛然睁大眼，把着观赏笼，“你什么意思？”

苏沐玖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从衣襟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条盘踞在一起、毫无生机的蛇澜。

眼神平静而深邃，“找一个好地方，将它安葬吧！”

轻声说道，语气平淡得如同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接着又补充道：“它走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蛇澜的尾巴无力地垂下，胸膛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寂蚺愣愣地盯着它，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就在几天前，它还是那么活泼……”他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无奈。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活不了太久。”苏沐玖淡淡地回应着。

然而，寂蚺的脑海里却只剩下一片嗡嗡声，久久不能散去。

对上那双平静异常的双眸，“所以这几天，你不对劲是因为他？”

苏沐玖并不是因为这点，只是寂蚺好似确认他就是因为这个，倒也行。

点了点头。

寂蚺抬手施法，把观赏笼中的阵法给撤掉，走近将蛇澜揽入怀中，“?，我还可以再诞......”

“不必！”

清清冷的回应一声，他没有迷情香了，就算有，奇玉花也不会正儿八经诞个活生生的生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