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还是有些肿,她的头皮白,那个伤口到现在也是红红的,昨夜冷敷过,但淤血还是没有散尽。
迟奚祉听到她的话哑笑了声,打趣道:“不会,若是头发少朕也不会拨弄这么久。”
此时,殿外传来叩门声,邓公公的嗓音轻细,“陛下,该上早朝了。”
迟奚祉淡淡地应了声,他翻弄元知酌头发的手变作捧着她的脸,他似乎格外偏爱她的耳珠,此刻他的指尖再次碰了上去,两指捻玩着。
要是能有个法子将她绑在裤腰带上就好了,他去哪里都能带着她,别人也休想觊觎她一分一毫。
迟奚祉垂着眸,脸上笑意淡了许多,几分审视,几分沉思,凝目看了她许久。
穿堂风掠动竹影,雪声簌簌,光影昏暗的床榻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黏浊。
都说伴君如伴虎,元知酌搞不清自己夫君的脾性,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起初还能与他对视一番,不一会儿她便败下阵,颤着长睫躲闪开,秀脸骤然绯红如芙蓉面。
直到外面邓公公再催促了一道,迟奚祉才松开手,本想要吻元知酌的唇,想起什么,退而求次触了触她眼尾。
再次提醒她,“记住朕说的话。”
元知酌对他很是依赖但又有些防备,她现在朦朦胧胧,不懂得收敛起情绪,迟奚祉两三眼就看清了她的那些小心思。
他揉着手底下细嫩柔软的肌肤,嗓音低沉悠缓,亲在她的耳侧,“跟朕说你会做到的。”
元知酌显然没听进去,她不明白面前的夫君为什么奇奇怪怪,只是敷衍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