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安生两下,就被他连被带人抱进怀里,灼烫的气息起伏在耳畔,“这是害羞了还是心虚了?”
浓郁的迦南香缠绕在周遭,满室的旖旎风光又重现在眼前,荒唐靡乱,春色如烹。
寝衣的领口松散,迟奚祉的脸轻而易举地贴上了她的肌肤,冷湿的薄唇轻轻碰了碰,带着点绿茶的清香。
元知酌脊梁骨僵得很直,她太过敏感了,这样的淡若止水的触碰都叫她难捱。
“陛下一进来就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回?”她的嗓音带点哑,娇娇柔柔的。
迟奚祉的手探进锦被中,“一个一个回。”
顿了片刻,元知酌想起他的第一个问题,于是将手上的扳指举到他的面前,在他怀里偏过头问道:“陛下是将这扳指赠与我了?”
迟奚祉眉眼都不曾抬起,轻似羽毛的吻攀在她的细颈上,嗫嚅道:“这枚扳指世间独有一枚,见它如见朕,你是朕的皇后,自然该与朕共享锦绣江山。”
他真真将她当做了妻子。
“拿着它,我便能自由出宫了吗?”元知酌被他亲的发痒,耷缩着肩背想要躲开,可又被他亲到了下颌。
这话听在迟奚祉的耳朵里有些幼稚,他哑笑了声,“能。”
得到肯定,元知酌昳丽的眉眼往上挑起点笑意,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触在他的逆鳞上,轻声轻语询问他:“那——我能拿着它不回宫吗?”
得寸进尺,给个梯子就要上天了。
迟奚祉直起了上身,长指掐起她的后颈,用了劲儿将她的脸掰到眼前,他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回答道:“不-能。”
迟奚祉的手施力,将她身上的锦被剥开,元知酌被大掌从被子里扯到了他的身上,他凤眸阴冷了几分,薄唇吐出的话语残带了点警告的意味,“朕给的是权力也是牢笼,是自由也是禁锢,若是每日戌时之前,朕的皇后还没有回到鸾禧宫,认得扳指的人便会将酌儿‘请回来’。”
眼前的这双眸子漆黑、冷沉,她看不透一眼,却能被对方知晓一切。
元知酌抿着唇,她又生出了生要逃离的念想,可是这次,迟奚祉却不如她意。她的脑袋刚动一下,又被攫住脖子定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