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绞这么厉害。”迟奚祉俯下身,抬起她的小脸,唇齿交融,津液扯在嘴角,他瞧着她的模样,忽而笑得厉害,“酌儿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元知酌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视线失焦,顺着他的话问,“像什么?”
“人妻。”迟奚祉像是有饥渴症,刚离开了的嘴又亲了上来,吻着她的脉搏,试图挑起她的快意,“人善变人妻,不知道酌儿听过没有?”
元知酌经不住他的折腾,窒息的快慰和要死的痛意将人拖进陷阱里,她曲意迎合,以求他能心慈手软一点儿。
试探、进犯、掠夺,迟奚祉将这几日的思念都揉在她身上。
殿内的春香燃尽也无人再添,光影在绒毯上偏移了几寸,檀木床内气氛淫靡,将元知酌刚聚起的理智又摧毁。
——
乾宁宫后殿。
殿门微启,只漏了一线金光进来,扫在银线绣成的暗纹上,粼粼生辉。
“皇后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迟奚祉白皙的长指上沾着玉碎,摁着雕刀弹了弹,便偏身在青瓷的盥洗池中将玉器上的碎屑洗净。
邬琅垂首在案桌旁,“娘娘先去了趟外城的崇北坊,待了一个时辰便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