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碰到他手背时候,感觉到淡淡的冷意,隐约还有未擦净的水渍,眸色暗了些,抓住他的指尖道:“陛下又贪凉了。”
迟奚祉罕见地抽了手回去,他继续在熏笼上烤着,细碎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炽热的颜色倒映在他的凤眸里,像是漆黑的水面上打了一场落花秀,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没,只是雨下的紧,沾了寒气,你离我远点,别凑过来。”
“夜深秋雨湿凉,陛下叫人知会一声不过来便是了,我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元知酌乖乖听话,抱着怀里的寅宝坐直了些身子。
迟奚祉五官在温温光火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转腕翻掌,嗓音倦着窗外飕飕残雨声,“这些天的雨下的人心烦,见不到你,朕总有些不放心。”
元知酌不大理解,歪了歪脑袋,发顶上拱着一个微翘的发卷,“不放心什么。”
迟奚祉深深地望着她,莫名笑了下,“朕做了个梦,有些惶恐。”
他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都觉得荒谬。
“梦到什么了?”元知酌拉了下歪斜的披风,将猫儿掩着披风的下摆里,柔柔的光晕散在她的身上,她轻声细语哄着猫儿,叫它眯眼睡觉。
迟奚祉似乎没有打算和她细说,言简意赅,“梦到去年冬天的大雪,又想起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