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短暂的对话间,池瑜之前那种不经意间产生的脆弱感已经完全消失。
他又变回了解雨臣熟知的那个,对事件的每一个走向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执棋者。
但这并不代表解雨臣刚才看到的那番景象是虚假的。
——池瑜正在头痛。
这说明他的体质其实并不像自己口中所描述的那么好。
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种疼痛并非是作用于他的肉体,而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折磨。
以至于让池瑜在遇到相同的情况时,会产生这种对自身无意识的安抚行为。
又或者两者都有——那更糟。因为无论是哪种情况,听起来都好不到哪里去。解雨臣想。
池瑜总是提醒他注意身体,但实际上却连自己的情况都不能保证。
罗布泊的环境危机四伏,战国帛书上记录的真实地点还没有被他们找到,而在这种情况下,池瑜绝对不能出事。
他需要休息。
解雨臣静静地看着池瑜。
而池瑜也在意识到解雨臣没有什么其它想说的话之后,就把脸撇到一边,阖上眼,不再理会他的打量。
没有人再说话。
这个小空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于是在这短暂的十分钟里,池瑜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