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投向那具玉尸:“这个人以自己临死前产生的怨念在身上设下了一个阵法,如果有人不小心触碰了它,常年累积的能量就会进行转移,把那个人也变成和它一样的存在。”
“虽然这种怨气在完全转移之后,并不能让它死而复生,但人心向来如此。”
说着,池瑜对着解雨臣笑了一下,“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把还在生效的阵法破坏掉就好,毕竟,任何阵法在被破坏了根基之后,都无法继续生效。”
“然后你就能恢复正常了?”解雨臣问。
“没错。”
于是解雨臣毫不犹豫地转身,打碎了那具玉尸。
他没有质疑池瑜的说法,也没有询问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只是……就这么做了,并且在破坏尸体的同时,冷笑着念叨了一句:“应对措施。”
也不知道解雨臣和玉尸之间,现在究竟是谁的怨气更重一些。
池瑜静静地看着解雨臣想到。
那玉做的尸体在破碎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同时还伴随着一种,仿佛是昆虫翅膀扇动的声音。
那些细碎的声响很快就消失了,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缠绕在池瑜手臂上的奇妙能量。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等待着自身强大的修复能力,将小臂以下的肢体恢复原样。
解雨臣也在等待。
他能够看到,在尸体被破坏后,池瑜玉化的程度确实没有再继续加深,但也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消退。
这可不算是“恢复正常”。
解雨臣冷静地想,也不知道池瑜的大脑构造究竟是什么样的。
哪怕在商业运作的方面,两人总是能够很快达成一致,甚至算得上是思路契合也不为过。
但更多的时候——比如现在——解雨臣真的很难克制住自己想直接把池瑜的大脑敲开来看看的想法。
解雨臣盯着池瑜手臂的眼神过于直白,仿佛要把他的手盯出个洞来。
池瑜慢悠悠地伸出手,在解雨臣眼前晃了晃:“怎么一直盯着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