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杏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块糌粑,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于是把东西往碗里一丢,拍了拍手:“这家伙真的很我行我素欸,我拿他没辙,还是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张海客笑了一下:“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之前是说要试试他,但那也要人家愿意接招才行呀,谁知道这家伙实际上是这种性格,我在这边嘴巴都快说干了,他那边才勉强回个嗯。”
张海杏抱怨道:“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就不跟你到这边来了。”
“如果这次你没来,说不定以后又要怪我没有喊上你一起了。”张海客说,“毕竟在我们真的见到池瑜之前,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吗。”
张海杏想了想:“你说的也对,这种事情在只是阅读一份纸质资料,和面对资料记录的对象,带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这一次他们没有亲眼见到池瑜,那么无论是她,还是张海客,都不会想到,池瑜身上居然流淌着和他们同样的血。
外族人也许可以通过模仿手指,又或者纹身暂时顶替他们族人的身份,但那些人永远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那是一种特殊的感应,胜过一切外物带来的特征,而越是纯粹的麒麟血,对于彼此之间的感应就愈发强烈。
在张海杏看来,池瑜很大概率是张家流落在外的血脉,所以她放弃了很多可能过激的试探手段,选择了一种更加迂回的方式,一点一点地了解池瑜。
张海客了解张海杏,他的妹妹性格要比很多人都直白而热忱,张海杏会因为共同的血脉而想要亲近池瑜:
关心他是否会因为自己身上的烟味而感到不适,又或者总是吃的太少会不会难受,但张海客依然对此抱有疑虑。
因为他深知,哪怕是张家人也不都是完全一心的,只要池瑜还保持着现在这样的模糊立场,他就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对于他们想要达成的局面无害。
根据他们查到的信息,这些年来内地消失的族人已经够多了,有一股力量在将张家在这个版图中分化抹去,而当他们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再难挽回。
所以张海客在那之后做出了很多努力,摸清了很多事情的来由,并且在一步一步将对于张家的不利扭转为有利。
那些行为截止到五年前都在正常进行着,直到这个名为“池瑜”的人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他独行于所有现有的体系之外,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和节奏。
当然,也包括张海客的。
池瑜在这些年做了很多事,有些是正面的,有些是负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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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他从很多陵墓中带出了一些不该被带出来的秘密,但同时他又独自保守着这些秘密,除非必要,从不与外人道。
对于张海客来说,池瑜身上现在还存在着两种暂时难以分出胜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