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喇嘛又问:“贵客到哪里去?”
池瑜把目光从炭炉上移开,瞥了小喇嘛一眼:“外面去。”
庙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张海客回头去看,庙里的老喇嘛站在那里,在他身边,是同样满脸复杂的张海杏,还有那个沉默的怪人。
老喇嘛叫走了张起灵,张起灵没什么犹豫,跟着对方走进了庙里。
这座喇嘛庙记录着他的太多过去。
记得的、遗忘的。
哪怕他如今所经历的一切不能算得上是什么特别的秘闻,却也还能在这份秘录上再添上一笔。
——有关池瑜的。
他在那间屋子里说了很多,大喇嘛则沉默着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末了,张起灵问了一个问题:“我对于他的在意,究竟是出于血脉的共鸣,还是命运的指引?”
大喇嘛放下笔,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合掌轻叹。
“这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或者其他任何人。你该去问你的心。”他说,“因为只有你的心才明白,你是如何想的。”
张起灵推开房门,他从屋子里走出来,呼出一口白雾。
池瑜在这个过程里早就不见踪影,只有张海客和张海杏站在门前等着他。
“族长……”张海客叫住他,“好久不见。”
张起灵看向他们,对两人点点头。
时隔多年,张起灵眉眼间的冷淡依旧,亦如墨脱的风雪,亘古不变。
……但唯有一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张海客想。
“池瑜呢?”张起灵问他。
张海客:“……”
张海客没有想到两人在多年不见的情况下,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询问的却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满腔热情就像突然被泼了盆冷水,不由得当场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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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张起灵的目光在两人对话中仍在庭院里不停巡视,叹了口气,给出答案。
“三日前,喇嘛庙里来了个抱着长盒子的怪人,他说的话没人能懂,我们只知道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我本来还以为这件事可能和你有关,但现在看来,人家就是来找池瑜的。”
说着,张海客给他指了个方向:“喏,人现在都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