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你竟然将秋叶打成这样,你好狠的心啊!”
姜晚迎着他的视线,一脸冷漠,“是她自己要磕头的,不是一个本宫压着她,让她磕头的。”
不再理会李福的狗吠,她面向姜云洲,语气低沉,“皇叔,人已经带到了,只是你个太监,似乎是不想让我与秋叶对峙,他是想遮掩什么呢?”
姜云洲无奈,只好让李福又跪了回去,不让他再出声,这火都快烧到他自己身上了,他只能这样做。
他沉着脸,问秋叶:“你说,公主为何要罚你?”
秋叶嘴唇并无半分血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强撑着一口气。
她缓缓说道:“是奴婢仗着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又与皇上身边的李福有几分交情,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婢女,对皇上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才招来长公主的责罚。”
她语气漂浮,说完这句话,便虚弱地躺在地上,要不是眼睛还睁着,别人还以为她死了呢。
“你这是屈打成招!”李福又站了起来,他指着姜晚,尖细的嗓子听得姜晚十分不舒服。
“小德子,张嘴!”
拖着秋叶的两名太监立马松开她,走过去将李福挟持住。
名叫“小德子”的太监走了过去,左右开弓。
“凤梧!”姜云洲气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李福是朕的人,你怎敢当着朕的面对他动手?你置朕这个皇上于何地?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我倒是想问,皇叔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公主?”
姜晚丝毫不惧,她死死地瞪着姜云洲,目光一冷,犀利反问:“在父皇是去世的早。可他在位时,宫中井然有序,怎么会有太监指着公主骂的道理?而你作为皇上,竟然纵容一个太监这般辱骂我,皇叔是不是欺负我无爹无娘,无依无靠?”
姜云洲被她这一番话吓得又软了身子,瘫倒在龙椅上。
丞相也适时说道:“不错,景帝在位时,宫中秩序分明,天下海晏河清,断不会出现太监宫女以下犯上这样的丑事。”
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怀念。
而他看向姜晚的目光,十分复杂,夹杂着喜悦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