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反问:大人莫非不是人,问不得话?或是听不懂人话?
聂双脸色一沉道:你敢辱骂刘知府?
王小石哂然道:慢着!前提刘溪洞是人,不是猪,不是狗,不是豺狼这等禽兽。然后才是我骂人,而不是骂猪骂狗骂禽兽。
“你……”
王小石继续问:那我能不能问刘溪洞一些问题?
聂双怒道:一介江湖草莽,没资格问大人话,你不配。
王小石道:看你的出手,也是江湖中人吧?
聂双道:以前是,现在我是公人,专门抓你这种不知好歹的货色。
王小石“嗯”了一声道:怪不得你要处处看人脸色,学的低头哈腰,变得人模狗样,狗仗狗势。
聂双大声一喝:少他妈废话,赶紧给我滚。
王小石有力的摇头,像摆动的拨浪鼓,摇的聂双怒火中烧。
“找死。”
聂双大吼,虎步龙行,左手“挂拳”,右手“挑掌”攻向王小石。
他的拳路猛如雷,掌势烈如风,怪不得叫“风雷手”,起手间气势凌人。
王小石不退反进,扬了扬衣袖,瞬间用手剑破拳,手刀破掌。
聂双乍然一愕,旋即一式“黄龙摆尾”身形转到王小石背后,双臂一张一抱,一式“黑熊抱树”要勒住对手。
王小石倏地身形一矮,一挪,一掠,已飞出两丈多远,朝刘溪洞走的方向追去。
聂双怔了怔,拔腿要追,顿觉脑后一阵无声的轻风拂来。“啪”的一记,自己后颈的“玉枕穴”被一个硬物打中。
他瞬间身体麻颤,眩晕栽倒。
地上赫然有一枚小石子在青石面弹跳两下,“咕噜噜……”滚到一边。
而此时此刻,刘溪洞正吓得浑身哆嗦,藏在轿子里不敢露头。
白欣如与青狮和尚拦住他的去路,几名衙役破口嚷骂,冲上前去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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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一闪后,几人身上都少了一样东西。一个衙役头上帽子没了,一个衙役腰间令牌掉了,一个独眼龙衙役的眼罩断了。
白欣如道:想活就走,想死留下。
一下子,衙役和轿夫们跑的跑,溜的溜,完全顾不上刘溪洞和符竹付。
大人死了,以后还会有其他大人来接任。自己小命丢了,就没有以后了。
人跑光了,除了“铁伞判官”呼延喆。
“阿弥陀佛,请轿里的施主出来吧?免生干戈。”
呼延喆已解下背后的铁伞,冷哼道:出家人不在庙里好好修行,出来做强盗了?
青狮和尚道:善哉善哉,小僧修为尚浅,故而来管一管闲事罢了。
呼延喆道:官府的事,是你们秃头管的吗?
青狮和尚道:倘若救众生苦是闲事,那小僧便要管一管。
白欣如扬声一叱:刘溪洞别当缩头乌龟,赶紧出来,别逼我亲自动手。
“两位女侠,高僧。本官与你们无冤无仇,亦无过节,何苦来为难刘某?”
“狗官,你做过什么勾当,自己心里清楚,速速滚出来。”
“你们这是作甚?当街持械斗殴,还有王法吗?”
白欣如道:你还有脸提王法?自己干的脏事,哪桩哪件不是触犯王法,无视宋律?
“女侠,你错怪本官了。”刘溪洞从轿帘缝隙往外头张望,又道:呼延捕头,你要周护本官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