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你方才的话要是叫他听见了,他岂不寒心?
所以,再别提搬出去的事了,都是一家子,家里房子又不是住不下。
你若是再提搬出去,可就真的是在逼我们了。”
贾母最后一句,眼神又严厉起来。
很多事,不用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
贾琏不可能搬出去,他要真铁了心要搬,就是在逼贾政和王夫人搬。
贾母不允许!
贾琏装作看不懂,只是叹道:“若是真如老太太所言,我父亲和二叔从未分家,那我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我便是再不知礼,也不敢对老太太不孝,对长辈不敬。
老爷这些年待我,比待宝玉还好,这我是知道的,我心里也真心敬他。老爷不喜欢处理俗务,我也甘愿担起家里这个责任。
只是,孙儿真的不想以后走在家里,再听见奴才们说,孙儿是借住在叔叔家,在家里管家,是帮着叔叔管家了。”
贾母一听这话,算是彻底明白贾琏的心意了。
于是立马对左右的婆子们道:“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咱们荣国府,从太祖皇帝下令建造以来,就只有这一座,从来没有正院和东跨院之分。
咱们家,也从来没有分家这一说。
从今以后,谁再敢在家里提起分家这一说,便是在咒我早死!只有我死了,他们要分要散,才能遂他们的心意!”
贾母这一说,可就算是下了铁令了。
咒贾母早死,贾府没有任何人敢担上这个罪名。
赖大家的等忙点头。
王夫人也忙道:“老太太息怒,本来从来也没人说过这样的话,这都是琏儿自己多心。”
贾母就深深的瞧了王夫人一眼,把她看的眼神一虚才罢。
然后问贾琏:“你还怎么说?”
贾琏拱手一拜:“是孙儿的不是,从今以后,孙儿便知道,这就是我和凤丫头的家,如此便是我们做再多的事,只要是为了这个家好,都是义不容辞的。”
王夫人一听贾琏这话,又觉得有点不对味了。
怎么感觉,还是掉进贾琏的陷阱里面了……
但是她能反口吗?好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