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始料未及,昭阳公主这明显是邀请他去她的行宫过夜呀。
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其面首的感觉。
说起来,自从与凤姐儿约法三章之后,若无正事,他还当真鲜有在外留宿过。
尽管心里一瞬间有过推拒的念头,但是迎着昭阳公主盈盈的目光,他还是坦然笑道:“好啊,正求之不得。”
说着,又亲了其一口。
还是那句话,美人恩重,此番专程来找他,要求也不过分,若是他都不答应,显得自己都不像个男人。
至于家里那边……开玩笑,自己堂堂侯爷,又不惧内,还怕夜不归宿?
找个正当的理由,那娘儿们要是敢多嘴,直接打屁股。
谁知道昭阳公主却又摇头躲避,笑嘻嘻的道:“还是算了吧,你那些卫兵,有些人是见过我的。若是见我一来,他们的侯爷就不见了踪影,心里必然怀疑是我拐带了他们家侯爷。我可不想担这个责……”
这个女人如此反复,让贾琏也拿不准她的意思,便要使出必杀技逼她露出破绽。只是他刚刚伸手解开其一边衣襟,将与噙住其半边泰山,就被昭阳公主翻身做主。
昭阳公主强压着贾琏,以眼神制止了贾琏的冲动。
虽然她不介意与贾琏幕天席地来一场恩爱,但是先不说不远处她的几名侍女都在观望着,就说山坡另一边,贾琏的数十名亲兵还在演练,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
看贾琏理解了她意思,昭阳公主方小鸟依人一般趴在贾琏胸膛上,轻声道:“不知道二郎可关注近来朝中的大事?”
“不甚关注。”
身为主走武将路线的武官,不关心朝政,是贾琏表现出来的态度。
但实则不然,不论是明里暗里的朝政消息,贾琏都是有所收集的。别的不多说,贾政尽管政治头脑平庸一些,但是毕竟身在朝中,有什么台面上的消息,他也是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回来之后与他交流的。
“别的也没什么,只是近来一件事,或许与你们贾府也有利害关系。”
“哦?”
“当今我大魏人口较之太祖之时,何止翻了一倍。然后历数本朝岁入钱粮,却是增长极度缓慢,甚至近年来,出现逐渐减少的局面。
究其根本,不过是天下承平日久,天下土地兼并日趋严重。特别是宗室、勋戚以及那些有功名的读书人,都不用向朝廷捐纳钱粮,而恰恰是这些人手中,却拥有着最多的土地……我这般说,二郎可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贾琏本来轻抚着身上的美人,听到其当真说起正事,才不好意思侵扰,开始思考她说的问题。
说实话,这个事实在不新鲜,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
哪朝哪代,没有过土地兼并的事情发生?不过是看发生之后,朝廷如何处置罢了。
毕竟,大魏虽然也征收商税,但是农税还是占据主要地位。民以食为天,在这个生产力相对低下的时代,粮食的重要性,更加突出。
只不过这种事即便朝廷明知道有弊病,却也很难有个万全的处置。
因为那些能够大肆兼并土地的人,往往也正是这个封建帝国的支撑者。
就拿其中,根本不用捐纳粮税的勋贵来说。能够成为勋贵,有几个不是为帝国出过血,流过汗的?
放在古老的王朝,那可是要列土封疆,食邑千户、万户的功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