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这边查到常嘉实的妈妈叫李玉华，李玉华的前夫叫范远，范远在二十几年前因为车祸没了双腿，司机无证驾驶，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自杀了。”

“范远没了劳动力，还没得到赔偿款，家里条件一落千丈，李玉华直接抛夫弃子和常嘉实的爸爸结婚，后来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把原本该给范远的低保补助转移到现任老公头上。”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领着范远每个月几百的补助，但他们家其实一点也不困难......”

顾文耀只觉得呼吸困难。

季初适时开口：“杨萦心之所以会‘霸凌’常嘉实，只是因为她偶然见过范远乞讨，后来听他说了自己的故事，碰巧自己和常嘉实又在一个班，她才想着为范远讨个公道。”

“后来杨萦心质问常嘉实的样子被杨秋语拍成视频，还专门剪辑出她强势常嘉实弱势的一段传播出去，所有人看完视频都以为杨萦心在霸凌同学！”

“实际上，常嘉实贫困生的身份是假的，杨萦心霸凌也是假的！”

“怎么可能......”

“那我兄弟车祸致死的事，总是杨萦心干的吧！方向盘上全部都是她的指纹，要不是她故意抢夺方向盘，车子怎么会失控！结果这个贱人没死，我兄弟却死了！”

“你是说那个叫陆肖明的？”季初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那就不得不再次提到杨秋语了！”

“当时的情况是不是杨秋语和你说你送她的那只布偶猫被杨萦心给活活摔死了？”

“你因为这么多年都觉得杨萦心是个恶人，并没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所以打电话要杨萦心过去赔罪！”

“结果杨萦心说她没杀猫，拒绝了你的命令。”

“你感觉你的面子被拂，便听了杨秋语的建议，说陆肖明住的地方，离杨萦心比较近，可以让他带杨萦心过来，这样等杨萦心道完歉，你们还能一起出去吃饭。”

“你没多怀疑，就打电话给了陆肖明，结果两人在来的路上，发生车祸，陆肖明当场身亡，杨萦心身受重伤，在医院躺了大半年！”

“我说你这个蠢货就没怀疑杨秋语为什么要陆肖明带杨萦心过来吗？”

“杨萦心都敢拒绝你的要求，你凭什么会觉得陆肖明能把她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