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浑身一僵，她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知道了？”

郑昭昭点头微笑：“我都知道了！”

“还有这100万，我说你撒谎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说什么你爸妈给你娶媳妇用，你能娶媳妇吗，再说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见你和你爸妈联系过，你家什么情况，你以为我猜不到？”

郑昭昭说完，抬起头，用亮晶晶充满希望的眼睛看向程雨的眼睛。

“程雨，我们把钱还回去，我再陪你去医院把孩子拿掉好不好？”

“我是很想去德国没错，可和你相比，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那么多，我也不想你为我承担一个诈骗犯的名头。”

“我知道，一旦我拿了这笔钱去了德国，你就会去医院拿掉孩子，然后自首，坐牢。”

“你说希望我留在德国，不过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狼狈的一面，从而心生愧疚。”

“程雨，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就像你希望我未来一片光明，我同样也希望你未来顺遂平安。”

“你答应我好不好？”

郑昭昭的话还没说完，程雨已经泪流满面。

她轻轻弯腰，将头抵在比她矮一个头的郑昭昭肩膀上不安的问道：“我骗你我是男生，你不生气吗？”

郑昭昭用手摸着程雨的头说道：“我是一个成年人，分辨事情从来不讲对错。”

“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我，也是真的对我好，恰巧，我爱你，也无关性别。”

程雨将郑昭昭紧紧抱进怀里，崩溃大哭：“昭昭，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和你说过，我的家庭其实和你差不多，爸妈也都重男轻女，小时候，我不知道，以为自己只要假扮成一个小男孩，就能让爸妈更重视一些。”

“可这种想法简直天真的离谱。”

“最后我不仅没能让爸妈爱我，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