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输了,
文渊伯府的小厮还在门外等着拿钱呢,
这五百两若是不还,今日说什么都过不去的。
顾燕礼换了个策略。
以往要钱来他也确实不像今日这般鲁莽。
他轻咳了几声,语气略有缓和
“不过是问你拿些银子救急,又不是不还你。”
“还我?呵呵,真好笑啊!”许安随仰头大笑,笑声多少有些尖锐,听起来更像鄙夷。
“我这有一份账单,我散出去的银子不算,这些年庆国公府从我这里拿出去的银子足有十二万两。
若想再借,也成。
先把之前的还了再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小公爷总要讲点信用吧。”
顾燕礼脸色瞬间铁青。
今日这是怎么了,她这是忘吃药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好端端的记上账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即以嫁与我自然所有身家都归庆国公府所有。
这么多年你一无所出,我都没怪你无出之罪,
不休你已是给足了你们镇北侯府的面子。
你犯不着抓着银子的事情不放,
若我们两家真为了银子这点小事撕破脸当真不让外人看了笑话么。”
“笑也是笑话你们庆国公府。”
许安随淡漠得像是在和空气对话。
“休我于你们家名声损失更大,不然为何你们留着我这个病秧子到今天。
不过是如今国公府过不下去了,念着我那些嫁妆而已。”
许安随揉着指甲,一语解开了顾燕礼的伪装让顾家贪她钱财的心思无处遁形。
顾燕礼只感觉胸口一阵烦闷,一口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好生难受。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和自己作对,这个丑八怪是疯了么她有什么资本和自己在这里叫嚣。
“说那么多废话没意思,今日这钱我拿定了。”
顾燕礼说罢冲过去翻起了箱子。
许安随任由他把整柜子的东西翻个底朝上才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在手中把玩。
“别找了,在这呢。”
许安随的嫁妆都放在私库里。
库房的钥匙只有她有。
顾燕礼扑过来抢,许安随也没躲。
“就知道你是个纸老虎,家人都没了,还真当自己是当年那个骄横受宠的许家老七呢。”
顾燕礼一脸得意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