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门第自然不在话下怪只怪这家的当家主母竟然是妾室上位。
勋爵人家阶级辈分极为严苛。
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那些正头娘子们嗤之以鼻望而却步。
谁家好男儿愿意找个妾室出身的丈母娘,更何况如今庆国公都没落成什么样了,娶这家女儿为妻不让人搓断脊梁骨才怪。
一家只有一个主母其余说好听了叫妾实则就是奴才就是伺候人的下人。
常里说姚姨娘若真为她一双儿女考虑应该背着点人低调行事才好。
可姚氏她不甘屈居人后啊,每每各大场合她都隆装出席,她就像一只涂了好几张脸皮的花孔雀,
夫人们都避着她走,她却毫无眼力价生扑上去,明明就进不去的圈子非要往里挤。
最让人头疼的是她逢人就说他们家姑娘心仪荣亲王,而且只心仪荣亲王。
老百姓有不明所以的还以为荣亲王是怎么招她了呢。
甚至坊间一度传言荣王私底下和顾心兰早已私相授受,二人结缘是早晚的事,
只待匡北战事平息荣亲王班师回朝之际,皇帝便会下旨赐婚。
荣亲王的名声就是这样让这一家子败坏的。
虽然荣亲王记在德熙太妃的名下可合欢公主才是荣亲王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合欢当然只当顾心兰是个傻子。
她愿意带着她玩不过是想多找些机会上门羞辱许安随罢了。
以她的长相,学识,脑子,有一样算一样,全加一起也配不上荣亲王半个脚趾头,想当她合欢公主的嫂嫂她也不撒泡尿照照。
合欢因顾心兰的话而心情烦闷。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距离公主府仅剩几步路的距离时她派出去跟踪谢驸马的亲信捏脚来到马车旁弯着腰压低声音,道:
“回公主话,驸马今日先去宫里请了旨,接着去祭拜了镇北侯夫人。
顾许氏也在,二人有说话。”
至于说了什么小厮一五一十的传达了一遍,合欢扬手,小厮退下。
合欢尽量平复了下起伏如山脉的胸腔,狠狠的呼出了口气。
“若顾家对她不好你想怎么样?
嗯?
休了我?
娶她?”
合欢恨得将指甲嵌进肉里,凭什么她的脸都毁成那个样子他还是忘不了她。
合欢又何尝不是一样,她又何曾忘记过死了那么多年的许六郎。
她知道谢云之不爱她,她也根本不爱谢云之。
她的白月光死了,再也见不到了,许六郎狠啊,就连梦里都不曾让她见见,
凭什么死的不是许安随?凭什么谢云之所喜之人就配活着?
合欢派婢女去给顾心兰传话,
马球会她要让许安随也参加。
这世间只有她合欢不要的东西,她没丢弃之前即便是个废物别人也不允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