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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抡起老龙头拐杖重重的打在了顾燕礼的背上,疼得顾燕礼扭曲着五官像个阴沟里的老鼠边嚎边躲闪。
“母亲,母亲,”姚姨娘抬手阻拦,"母亲息怒啊,切莫为了这个逆子气伤了身体。”
姚姨娘眨弄着眼睛,顾燕礼顺势从顾老夫人腋下钻了过去,嘴上喊着疼,脸上嬉皮笑脸,好似今日国公府丢了这么大的人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顾老夫人甩开姚姨娘的手。
她无比厌恶的瞥了一眼姚姨娘,又无奈的看了看儿子顾沛的牌位。
那种无力的悲凉感快将她这把老骨头扯碎了,她终究还是没有守护好儿子用命保下的这个家。
或许从张氏彻底绝望隐遁佛楼起,庆国公府彻底走向了深渊。
姚姨娘毕竟连个良妾都算不上,她教出的孩子又怎堪大任,又怎能担得起个国公府的兴盛。
“败了,败了,造孽啊,真是报应。”
顾老夫人喃喃自语的走向了顾沛的灵牌。
她双手无力的撑在案桌前低垂着头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打在了香案上。
那母子俩面面相觑,从未见过顾老夫人这般颓丧过。
他们更不明白顾老夫人口中的败啊,造孽啊,报应啊都是什么意思,甚至还有些不满,不满于老夫人太过大惊小怪了,他们顾家本就没什么名声,臭一点和再臭一点能有什么区别。
“去,明日去把你娘子从镇北侯府接回来。”
顾老夫人将眼泪尽数收了收,眸光中瞬间没了惆怅,反而多了丝不明意味的狠辣。
“啊?”顾燕礼不愿道,“她愿意走就让她走呗,最好永远都别回来,省得我看着眼烦”
“愚蠢!”顾老夫人怒吼,神色炯炯,身后层叠的烛火通亮,映衬了顾老夫人的脸色阴暗昏明不定,十分吓人。
“你若不想咱们庆国公府覆灭,你就赶紧把人给我接回来。
不但要接回来,还要百般示好。
只要你不自己作死,她英烈遗孤的身份会保你周全,
你主动认个错,表个态,
就算上面怪罪下来也会顾及许家的惨况,顶多念你是一时糊涂,总归要保住许家镇北侯府的脸面。”
姚姨娘连连点头,
方才刚动了休掉许安随念头,眼下听老夫人这么一说,倒是茅塞顿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许安随在不好也不打紧,
她的身份好似立在国公府的忠烈牌子,
只要有她在,世人总会记得他们顾家顾念旧情,千金一诺,言信行直,没有因为镇北侯一族没落了就毁弃约定。
“难怪,当初国公爷离世以后老夫人说什么都要坚持迎娶许家这个半死不活的丑女入门。”姚姨娘惊叹道,
“老夫人果然有远见,
就知道她这个孙子不是个省心的,
留着许家姑娘在此,顾家单凭留容忠烈遗属的这一条便可暂保国公府名声不至于倾覆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