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此事是我们疏忽了,下次记得在考核中明文规定一下,这一次只当是个教训,待会罚他们多跑几圈就当惩戒了。”
墨白的话被刘英打断,
“将军此言甚是不妥,难以服众。
遵守规则完成使命是每个军人应尽的义务,难不成句句话都要有交代才去执行,那咱们军法岂不是要写上十天十夜。
君子坦荡于心自然心中自有法度。
只有小人才会到处钻空子,挖字眼,费尽心力逃避惩罚。
我们是没有交代不允许帮助别人或者被别人帮助,同样的我们也没说不允许驾车骑马,
怎么没见有人骑马驾车而来呢,
若是真有那样的人也借着同样的借口,敢问将军是否还会认为此理由合理,还会允他们自作聪明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耍尽手段?”
……
“我说你这个婆娘说话真是歹毒啊,你一遍又一遍的贬损别人你又高尚到哪里。
老子参军是来杀敌的,不是来找你受辱的,想打老子门都没有,大不了老子不伺候你了。”
“放肆!”
刘英抽剑的速度极快。
通儿还未反应过来那利剑已经架在了通儿的脖子上。
许安随哪能看着通儿受伤,她的霜月剑像条银蛇钻入刘英手臂之下,刘英本能闪躲,通儿趁机躲开,刘英不可思议的怒瞪着许安随,未曾想她并非是个绣花枕头,仅仅一招便知道此女武功深不可测。
许安随连忙收剑拱手道歉道,
“属下情急失礼还请将军莫怪。
将军刚刚所言甚是有理,可将军也说过,战场上不要放弃任何一个战友。
我们不过是遵照元帅的教诲不忍抛弃战友而已,
既然拉练负重有这样的意图在,那我们在能力范围救助战友想必也不至于军法伺候吧。”
…
“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等行为欠妥,可当时监军皆在场。
监军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行为犯了军规,那为何监军未能及时制止我们,而要等着我们到了终点才来谈惩罚,
整个拉练过程监军的意义何在?
我倒是有种被针对的感觉,
难不成监军们全程看着我们犯错而背地里偷看我们的笑话,
目的就是为了看我们今日今时出丑,我敢问将军,我们素不相识,属下自认为没得罪过长风军任何人,为何要被这般算计和区别对待?”
墨白此时的表情极为出彩,即有那么一点小兴奋,又暗自在心里喝彩,还要强忍住将军的肃然体面,那嘴角不停的抽动,一会笑一会又憋笑,看好戏似的瞥瞥刘英,又不自觉地在心底给许安随竖起了大拇指。
这许家七姑娘要么一闷就是几年不说话,
一说话便要噎死人,
不亏是将军中最能言善辩,能言善辩中最会打仗的许四郎的妹妹,
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简直和许四郎如出一辙,谁带大的孩子像谁,日后看来够楚昱恒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