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色惨白,一个脸色灰中发紫。
“你说!”
李充虽然身形单薄了些,冷起脸来自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许安随道,
“昨日我在我家二婶那里抓了一个府上伺候过母亲的旧奴。
那旧奴曾经与贵府上张管事有过一段忘年恋。
那旧仆名唤秦嬷嬷,
秦嬷嬷与我交代,
说是授了贵府主母的意在我母亲每日用的手帕上淬了毒。
我啊,听完就笑了,
这简直太滑稽了 ,
我是半个字都没信的。
那老刁奴定是受人指使,挑拨我们两家关系的。
于是我想着严刑拷打一番,想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没成想那老叼奴竟然这么不禁打,
才断了两条腿人就没气了。”
许安随唉声叹气,
“伯伯,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
贵夫人与我娘无冤无仇的,为何要下毒害死我母亲呢。”
许安随戏谑般看向姜氏,
“为避免影响贵府名声,那老奴死了也就死了对吧。
可此事小女不吐不快,还望李伯伯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李充缓缓起身,许安随看得到他的双腿在不停的颤抖。
那种溺亡一般的眼神,许安随在熟悉不过了,
那是大悲大伤之后的绝望,
夹杂着想要毁天灭地的陨灭,
李充将梨花木桌角硬生生抠掉了一块木皮,
他指尖渗了血,骨节咯吱咯吱作响。
“小七,
多余不必再说,我知道了。”
李充拱手深深鞠了一礼。
“多谢小七保全我李府全族性命。
还望小七给我三日,
三日之后我定会给小七个说法。”
姜氏失控了一般跪蹭至李充的身前,扯着李充的衣角嚎啕大哭起来。
“老爷,你怎可听信外人谗言,
这死丫头明摆着故意陷害我的。
她瞧不得咱们家好,害完顾家又跑来祸害我们家。”
姜氏颤抖着手指指着许安随,
“这死丫头一派胡言。
什么手帕,什么淬毒啊,
明明是她娘自己喝错了药才死的,
他们许家死人死太多了就想拉我做垫背的。”
很好,果然够蠢啊。
许安随不屑的笑了笑,转向李充拱手道,
“贵夫人已经将我娘真正的死因告诉伯伯您了。
该死的凶手一个别想跑,但是旁人我也断不会牵连,
小女该说的该办的已经完成,
三日之后我等李伯伯答复。”
李充苦笑伸手想要摸摸许安随的头,
许安随下意识闪躲,就跟当年她娘一样。
“有女如你,心柳在天上亦可瞑目了。”
“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