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鄙夷鄙的冷笑,
“还妄想活着呢,没骨气的东西。
只恨那该死的老婆子下手不利索让你们母女偷偷撞见了。
以你这个德行给我儿子做通房都不配,你们姓许的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死绝了才好。”
姜氏一心求死,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许安随也不想跟她们废话,
掏出小瓷瓶放在姜氏耳边。
“你想死也行,我会叫上你那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一起陪葬。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择手段,
看看顾家的下场你就知道了。
太后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个小小尚书府。
这瓶毒药若撒在你们伙房之中,我保证,尚书府的狗都活不了,
但我这人也是有品的,诚信就是我的品格,
不用在跟我弯弯绕了,我只给你三个数思考。”
姜氏恨不能撕了许安随,
可如今她能动的只有一张脸。
姜氏五官扭曲着,因绝顶的气愤而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呜咽声。
她恨透了李充,恨透了李府的一切,她巴不得李府灭亡,管他什么阿猫阿狗,全都死绝了就对了。
可那两个孩儿实在是孝顺,不似他们父亲那般冷漠,
相反,承欢她的膝下,敬重爱护她这个母亲,这么多年从未让她操废一点心。
姜氏狠狠的闭上眼睛。
小主,
第三声落下,姜氏拦住了许安随的脚步。
“你娘,安心柳那个贱人的命我一个人抵就够了,
冤有头债有主,
你别忘了你还有个侄子,你若敢伤我的孩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
再多废话下去,许安随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刀解决了她。
姜氏深深舒了一口气,许是那止痛药快过劲了,额头呼呼的冒汗,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
“一个道士,药是一个道士给我的。”
许安随,“哪里来的道士?姓甚名谁?”
姜氏,“无名道长,原先去过寒王府表演过戏法,后在街上撞见。
江湖术士下三滥的点子多。
我也没成想他的药真能毒死安心柳那个贱人。
可惜他后来消失了,我本要重重赏他的。”
许安随,“那人有何特征?”
姜氏不屑,
“不怕告诉你,那道士有两个喉结,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茫茫人海,你去找啊,
找到了打不了抹了他的脖子,
可你娘她死了,
哈哈哈,
她死了,
死在我的手里,
何等痛快啊。”
姜氏开始啜泣,
“可他为什么还对她念念不忘?
他在府里为贱人立了牌位,每日都去祭拜,跟她聊天。
他宁可对着一个永远不会给他回答的牌位喋喋不休也不愿同我都说一个字。
呵呵,呵呵,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罢了,
不必有来世了,不必了…”
止痛药效散尽,
许柔发疯似的哭嚎了两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两个蠢女人。”许安随走到门口。“我若是你,我会杀了李充,你只是只连恨都找不对人的可怜虫而已,像你这样只会看着男人脸色过活的女人又可恶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