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囊囊,只知道独自买醉。”
许安随眉眼弯弯笑得灵动可爱,
“王爷,
我敢打赌,墨白将军明日定会离开京都。”
楚昱恒摇摇头,
“那王妃输定了,
因为我赌,赌他今夜就会走。”
“长风军如今是明堂说了算,
墨白将军擅自离开军营回来会不会受罚?”
“会。”
楚昱恒斩钉截铁。
“无妨,不受点皮肉苦,怎能抱得美人归,
这点罪,合该叫他受。”
二人同枕而眠,
许安随有心事,
楚昱恒即刻感知。
“怎么了小七?”
许安随叹气道,
“今日我问过门上小厮了。
大学士家宋大公子日日送信于阿姐。
我总感觉此事不妥。
他若这般纠缠,怕是要害了阿姐的。”
楚昱恒闻言也开始沉默了。
许安随一切从利弊出发,万事为春冉考虑,自然没错。
可许安随终究没见过那二人未经变故之时是何等恩爱般配。
爱之深,刻入骨髓,
当初春冉被迫和亲离开京都的那些时日,
宋音尘是被大学士用了十条藤绳绑在府中,日日强逼着掰着嘴喂了一个多月的汤水,险些丧了命的。
春冉走了,
宋音尘万念俱灰。
大学士以命相要挟,才勉强逼迫他和阮氏成了亲,留了后。
宋音尘跪在宋氏祠堂,
狠狠磕了百十来个响头。
大学士骂他,
“你这样做,宋家门风被你败坏,你对得起列祖列宗么。”
宋音尘红着眼淡然一笑,
“那春冉呢?
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咱们踩在她的血泪之上安逸了这么多年,
父亲可有对她有过半分亏欠?”
“你……”
大学士捂着胸口。
“今时不同往日了呀我的儿。
如今你已有家室。
孩儿尚在腹中。
春冉能活着回来,也是受了老天爷庇护的。
你们今世缘分已尽,
各自安好才是正理。
你何必这样执拗,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啊?”
“谁说我们缘分已尽的?
春冉活着回来了,
正是老天爷怜我,
给我弥补她的机会。
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她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