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让我来替她一下。”

“你是园丁,负责的是室外,房子里就不要进来了,出去吧。”

园丁唯唯诺诺地起身走了。

她攥着那包着葡萄籽的纸巾,佝偻着身躯,像个拾荒人一样从这金碧辉煌的厅堂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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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园丁走远了,女人才转回头继续让美容师按摩。

“阿悟,”她问,“你提醒我,难不成是担心她会对我怀恨在心?”

少年一笑,躺在那里继续玩游戏,却没说话。

女人便道:“放心吧,她,还有那个叶十一,她们这种人,就算真的恨我恨得要死,也什么都不敢做,就算做,也什么都做不到——就像蜉蝣撼树,蚂蚁搬大象一样,你能想象一只蚂蚁掀翻大象吗?”

“阿悟,你要习惯践踏她们——就像践踏脚下的泥土一样。”

“如果不这样做,你就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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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在少年第一次看见那个蹲在树下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少女时,全都复习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