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派出所的时候,郑彪子双手都上了手铐。
神情疲惫,双眼通红。
他对面,是被砸破了头的朱桂花。
用手帕按着额头,哎哟叫唤不停。
“警察同志,你们给评评理,啊,我这女婿,自打跟我闺女结婚了,吃在咱家吃,住在咱家住。”
“临了临了,我这做丈母娘的落不到一句好话。”
“一回来就把我头打破了,我这丈母娘还有错?”
“养条狗好几年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他比狗还不如,哼,恩将仇报。”
“把他抓起来,最好送他去吃枪子,一定不要放过他。”
郑彪子也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看着朱桂花。
“你供我吃供我穿?那他妈都是我挣的钱。”
“当初说得好听,把钱存在你那,回头让咱们买房。”
“结果,我一回来找你要钱,你跟我说没有?”
“那么多钱呢,我的钱呢?”
朱桂花被郑彪子问得心虚,绿豆眼滴溜溜乱转。
“你,你一个乡下泥腿子,娶了我闺女才在城里站住脚跟。”
“这些年,咱家养着你们两,现在肚里还多了一个。”
“吃穿用度不用钱啊?就算出去租房也要钱啊!”
“反正钱花没了,你们又不是不能再挣,你对我这做丈母娘的动手,就是你该死。”
她家有为没工作,要谈对象,那点钱咋够花?
真是的,一家人花了不就花了?
大不了以后再挣就是,郑彪子这混子居然动了手。
早知道,她就把建女嫁个有钱的。
甭管是不是二婚,人是好是赖,至少人家舍得给钱啊!
想到这儿,朱桂花狠狠瞪了邵建女一眼。
“赔钱货,都是你招的这些事。”
“当初早说让你嫁那个收泔水的,虽然年纪大点。”
“可人家说给两万块钱彩礼呢!你不肯,非要跟这小子。”
“现在好,家里就花了他一点钱,他就要你妈的命呢!”
邵建女坐在边上,不停掉眼泪,浑身都在发抖。
“那收泔水的断了一条腿,离了两回婚,前头两媳妇都是被他揍跑的,你还让我嫁?那是想让我去死。”
“家里吃的喝的都是我花钱买的,压根没从你这儿拿过钱。”
“当初彪子不乐意住家里,是你非说让咱们住回去的。”
“现在,你咋还说是咱们的不是?”
“那么多钱,咋能都花光了?你给我一半都成……”
朱桂花反正就是一句:“没钱。”
死猪不怕开水烫,笃定郑彪子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