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野的妈，是顾天星。”

“而晋阳的妈，是张爱霞。”

“对，您还没仔细看过她吧！”

“看看吧！因为您疼闺女，她早早就难产死了。”

“我欠她的，你们顾家也欠她的。”

“欠她的，就还给晋阳，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是顾德福第一次看到张爱霞的照片，那么年纪那么青涩的模样，凝滞在黑白照片上，叫他不由五味杂陈。

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

看着李根深，毫不客气揭穿他情深意切的模样。

“亏欠她最多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李根深。”

“当年是你，隐瞒自己结婚的身份接近天星，勾她对你死心塌地。”

“也是你，骗天星你们没感情，说要离婚后跟天星结婚。”

“更是你，舍不得放弃权势地位，抛弃了糟糠之妻。”

“该赎罪的是你，不是我们！”

字字句句，都戳中李根深内心的痛。

他无法再保持平静，咬牙怒视着顾德福。

“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我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好不容易进了部队有了一番建树。”

“你们随便动一动手指头，都能让我下辈子翻不了身。”

“我敢跟你们抗争吗？用我自己的前途？”

“要怪就怪顾天星不该看上我，她不看上我，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听着李根深那颠倒黑白的话，顾德全忍不住怒吼出声。

“那是因为你想走捷径，攀附天星好铺路。结果自己玩脱了，才变成这样。”

“我家天星是个顶天真顶善良的孩子，要不是你蓄意勾引，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到气头上，顾德全拉了顾德福一把。

“大哥，别跟他废话，让部队把他开除。”

“最好，送他去坐牢。”

顾德福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李根深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缓缓站起身。

一改往日那唯唯诺诺的样儿，嚣张得不行。

“二叔，您可真是老了。”

“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如今的地位。”

“早就不是那个人人拿捏的乡下小子了，要动我，好歹也拿出证据啊？”

“坐牢？凭什么？我做了什么？”

他虽然是被骗了回来，可做的事儿并没有留下证据。

“要是没什么事儿，以后我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