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重重摔在地上,疼的闷哼一声。
“嗯……”
刘红霞却当没看见,满脸怒气的从楼上走下来。
随手抄起能拿到的东西,就朝钟文继续砸。
“你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家才变成这样的?”
“我现在都不敢出门,怕被人笑话。”
“说我跟我亲妈肚里,怀的一个人的种。”
“你要是早点把肚里这个孽种打了,哪儿有现在的事儿?”
“爷爷被你气得中风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书本,花瓶,纷纷砸在钟文身上。
钟文根本躲闪不及,也没力气爬起来。
只能看着刘红霞,哀求道。
“霞霞,妈妈是有苦衷的。”
“你听妈妈解释,妈妈的肚子好疼。”
“你,你快送妈妈去医院,好不好?”
刘红霞可不管那么多,发泄了一通后。
自顾自的拎着自己的小皮包,出了门。
“跟你待一块都嫌恶心,你把家里收拾一下。”
“我这几天住酒店,心情好了再回来。”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钟文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出声。
低头一看,殷红的血迹顺着双腿流出。
她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这是肚里的孩子不好了。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咬紧牙关,朝门口爬过去。
身后的血越来越多,触目惊心。
钟文好不容易打开大门,却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趴在门口,无助的叫人。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已经半夜,大院里的人都睡得早。
没人听见钟文的呼喊,她一直叫了大半宿,声音嘶哑。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大院一个老同志出门晨练。
才发现钟家大门口趴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已经昏死过去的钟文。
那老同志吓得差点没了半条命,一通吆喝,叫来门岗的人一块将钟文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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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文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儿了。
她听着病房里护士跟医生的谈话,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肚皮。
想哭,可已经没有眼泪能够流下来。
“医生,我的孩子没了?”
医生转头看着钟文,见她醒了,只能好言安慰。
“同志,你当时大出血。”
“送来的时间也太晚了,孩子没保住。”
“为了止血,也只能切除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