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和我姥姥姥爷一块出国了,不怎么回来,我从小到大没见过他们几次,不太熟。”裴缙如实回答道。
裴缙语气如常,仿佛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去过分关注和了解什么。
但柏鸢却思绪一滞,隐隐抓住了其中的一点儿头绪。
裴缙的生父是德国人,裴缙的‘裴’随的则是母姓,裴家就是他的本家。
正经豪门继承人一律都默认是长子,也就是家里头的第一个孩子,跟性别关系不大,除非长子不堪用,这种情况要么等着长子生个孩子练小号,要么就会顺次往次子后边轮。
但如果家里沾红,就如同柏鸢和大院里出来的这种,同一个人无法既从商又从政,所以情况不同,不计较长幼顺序,也就没有长子继承制一说。
抛开大院个例不论,这种继承顺次在顶级豪门里属于很常见的现象,裴家自然也不例外。
由此可知,裴缙的大舅,也就是裴母的亲大哥,才是最初的裴氏继承人,但因为不堪大用,裴母后来居上,裴家最后才落到了她的手中。
如果只是这样还没什么。
但柏鸢这两年跟裴家走的近,裴宅经常去,整个裴家除了裴缙、裴母和负责打理房子,照顾日常起居的佣人保姆之外,就没再见到第三个姓裴的人,甚至连平常的闲聊时连谈都没有谈到过。
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同寻常且耐人寻味的事情,令人很难不想到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或是秘辛,而什么样的内情能让一家人分居两地不再走动,甚至能让裴缙说出‘不太熟’的话……
大抵也无非就是裴母继承裴氏时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了,再结合裴氏现在是裴母的一言堂,被她牢牢掌控在手里,以及她对裴缙不容置疑的控制欲,答案不言而喻。
柏鸢飞快想着,恰好这时音响里再度传来校长激情澎湃的演讲,内容已经到了致谢的环节,校长专程感谢裴母和裴氏时的话语一丝不露的传入柏鸢的耳朵。
柏鸢:“先聊到这吧,校长讲话快结束了,马上进行下一环节,需要我回去督促。”
裴缙自然没有异议。
两人短暂的告别后,裴缙看着柏鸢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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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裴缙回过神,在后台各司其职,忙碌不停的人里扫了一会儿,抬手精准无比的拎过一个人的领子。
“靠,谁啊?有病吧!你……呃,裴、裴少……”
被抓的人先是不悦,骂骂咧咧的转过头,等看见了裴缙那样过分张扬的面孔后,又跟变脸似的,不但气势弱了下来,还瞬间换上了一副阿谀奉承的讨好嘴脸:
“您有什么指示啊?”
“少废话,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裴缙没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可还等着到时候大显身手一番,狠狠地惊艳柏鸢,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呢。
这么多天,事情办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别等到时候自己连台都上不去,就搞笑了。
“您放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中!”裴缙混迹在学生会里的跟班赶紧说道,“大刘他们已经去抓额咳咳,是去解决问题了,现在距离演出环节还有挺长时间呢,够用了!”
跟班挤眉弄眼的保证道:“您就安心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见他如此打包票,裴缙也放下心来,但还是不忘点他几句,催促道:
“动作快点,事情办好了少爷我重重有赏,你之前不是看上新出的限量版机车了吗?我送你了!还有其他人,都是少爷我一句话的事。要是办不好,少爷我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您放心!您放心!”
裴缙这段时间都忙着练琴,跟他们出去的时间大幅减少,他们这些人已经很久没从裴大少爷手中捞到油水了,一个个跟嗷嗷待哺的鸟崽子似的翘首以盼。
一听裴缙说要赏,眼睛里都直发光,再次保证道:“裴少豪爽,我们保证完成任务!我再去催催他们,让他们动作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