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二大爷提醒了,不然还得处理这种麻烦,虽然最后能解决,但也惹人厌烦,还不如看电影逛逛公园。
沈红沅摸了摸有些干涩的嗓子,也拿起搪瓷杯喝了几口水。
水杯一放下,她直接挑明道:“这个干部应该是公社那边打出来的牌,如果我跟景聿在的话,应该是用来试探我们的,我们不在他就冲你们道德绑架了,虽然公社干部想帮扶其他公社的心是好的,但没办法,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给收割机的,毕竟一两台给咱们大队还好说,再来几台机械厂那边也不可能答应,大家都不傻,如果公社那边肯出材料还差不多,毕竟我们除了脑子和一双手,其他材料是啥都没有的。”
“所以用不着理会,反正他们都走了,二大爷也把事情处理好了,其他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嗯嗯嗯,不给,什么力量干什么事。”薛琼花十分赞同,“闺女你说的没错,当时能主事的大领导阻拦那个小四眼了,还呵斥了他一顿,我跟你爹也不傻,你二大爷教过了,不能帮的全部推到你们领导上面,反正就是你们两个小年轻做不了主。”
“好的,谢谢娘跟爹你们了,时间不早了,其他就不多说了,我有点累,先去洗澡了。”沈红沅拿起她的碗跟景聿的碗就要洗,直接被薛琼花夺过去了,“我来,锅里的水还热着,你赶紧去洗澡睡觉。”
“嗯。”沈红沅甜甜笑了笑,拿起装湿衣服的布包,回房拿了木桶倒完热水兑上冷水,麻溜洗了一个舒服的澡,接着洗完衣服并晾晒就关上房门,闪身进了空间,上完制药课,往黑土地种了一小块药植,人就疲惫得躺床上陷入梦中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照常去机械厂干活,除了中午去公安局跟老高换了迷药,得了布票粮票还有一大袋手工槽子糕,还打听了昨晚后续情况。
那个为女儿报仇的单亲老父亲没死,被抢救过来了,不过他杀了人也是事实,还是要去进监狱劳改的,听老高说,那个老父亲醒来后也没再寻死,似乎想通了,公安局众人也放下了。
沈红沅一想也以为他想通了,还是在二十年后才明白,这个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唯一闺女的男人并没有想通,他只是更加谨慎了,还犯下了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被杀害的无一不是强奸犯猥亵犯,都是一些只会对无辜女同志,无辜孩子下手的下贱畜生,这些畜生因为判刑不高,出来后还想犯案,结果全被这个叫杨青的单亲老父亲下了死手,因为闺女的惨剧,他对这类畜生恨之入骨,遇到一个查一个,查清楚不无辜就杀一个,据说个个都被噶了那作案玩意儿,不过公安也不是吃素的,杨青落网后报纸铺天盖地报道,他还被记者称为“清道夫”专门清理人渣的屠夫,知道的人人拍手叫好,那些被杀死的畜生都是活该。
沈红沅也是看到了照片后,才从记忆里挖出了当年她参与过的案件以及那对可怜的父女。
......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她是不清楚的,她这会还赶着工作,等着吃完饭就回大队拿奖励呢!
铃铃铃!
下工铃声一响,沈红沅麻溜收尾手上的活儿。
景聿拿着两个饭盒耐心等她。
今晚机械厂食堂的饭菜不错,竟然红烧鱼块,两人吃得美滋滋,还吃了一个小瓜,厂长闺女章晓云跟她新替身领证了,旧替身杜子鸣杜工也火速相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对象,女方是他老师的闺女,据说是贤妻良母,杜工很满意,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这年代结婚真快,不像后世谈个几年几月,见过面满意就直接结婚了。
对比起来,倒是她跟景聿有些拖拖拉拉了。
果然一出厂门,路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提议了。
“阿沅,老杜都要闪婚了,要不过年或者猫冬你跟我回帝都探望爷爷吧?我跟知青院的人换换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