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闹腾半天,厅内终于安静下来。
贺云静与老夫人面色皆是紧张过后的苍白,而沈知煦则是淡定自如。
“还有几日贺云瞻便会发俸禄,到时府中的日子不会这般艰苦,母亲也不必再使计骗我的钱。”
“胡说八道!”贺云静白着脸道:“母亲才没骗你的钱,这都是你的臆想!”
“好,那咱们就等几日看官府的告示吧。”
沈知煦嘴角带笑,说完转身就走,连个礼都没给贺老夫人行。
气得厅内的两人恨得牙根直痒。
许久后贺云静小声道:“谁能想到方晴竟认出了那人,这么容易就被沈知煦那个贱人拆穿了!”
贺老夫人气得胸口一阵发疼,冷着脸瞪了贺云静一眼。
“你说你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个有案底的,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云静眼眶渐红:“我也是没办法啊,别的好人哪肯帮咱们作戏……”
贺老夫人重重吐出一口气,对张嬷嬷道:“把我那套翡翠镶金的首饰当掉,去打点官府的人。”
“就算那骗子在牢中说出此事,让官府压着不能宣扬出去,先保住贺府的名声,咱们不能给云瞻拖后腿。”
“……是。”
张嬷嬷叹息不止,老夫人本就没多少首饰,这一套变卖掉着实令人心疼。
雅香阁中气氛一片阴沉。
直到傍晚,在吏部忙了多日的贺云瞻终于有空回来。
刚回来就先来了雅香阁。
还未进门声音先到。
“母亲,今日的事我听说了!咱们家帮官府抓住了逃窜许久的犯人,真乃大功一件。”
贺老夫人见他如此欢天喜地,心头一口血哽住,差点憋死。